蔡瓜瓜聽了盛常安的話,立即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一臉警惕的看著門外,身體呈現出一個防禦的姿勢。
盛常安則手朝頸後,握住了背在身後背著的坤棍。
陳昭願從於周周的房間中出來,就看到蔡瓜瓜和盛常安這副嚴陣以待的模樣。
“教官,外麵有東西。”
蔡瓜瓜這話尚未落音。
門外傳來一個不悅的聲音:“嗬!”
聽聲音是個男人?
剛聽到這聲嗬,一黑一白兩道人影已經從門外穿了進來。
兩人皆是高高瘦瘦,常服裝扮,身上透著一股子陰森鬼氣。
蔡瓜瓜與盛常安全身緊繃,絲毫不敢鬆懈。
黑衣男子被氣笑了,看向一身防備的蔡瓜瓜。
“多少年了,還是頭一回被人間的小丫頭說爺是個東西。”
蔡瓜瓜儘管神情緊張,但還是忍不住腹誹:不然呢?難道你不是個東西。
黑衣男子斂去臉上的笑容:“敢罵爺?”
蔡瓜瓜一雙杏眼瞪的溜圓,不是吧!想想也不行?這人有讀心術?
陳昭願走到蔡瓜瓜身邊,伸手拍了拍蔡瓜瓜的肩膀。
“都放鬆點,和七爺八爺問好。”
蔡瓜瓜抬頭詢問一般的看著陳昭願,見陳昭願點頭。
蔡瓜瓜十分乖巧:“七爺,八爺好。”
“七爺,八爺好。”
黑無常瞥了一眼盛常安和蔡瓜瓜,目光看向陳昭願。
“孩子不懂事,七爺八爺大人大量,就彆和他們二人計較了。”
黑無常沒說話,白無常謝必安朝著陳昭願走了兩步。
“這些都是小事,隻是這次我們兄弟二人前來,是要帶走於周周。”
陳昭願哦了一聲。
黑無常看著陳昭願緩緩開口說道:“上一次我們兄弟二人已經看在姑娘的麵子上,對她網開一麵了,今日,無論如何這個人我們兄弟二人也得帶走,希望姑娘莫要阻攔。”
陳昭願聽完,輕輕一笑:“七爺八爺彆誤會,我也沒有攔著你們的意思,隻是再等一會兒行嗎?”
黑無常正想問一句何意?
白無常卻聞到了一股香味。
“犀角香,如今這東西可是珍貴的很,姑娘真是舍得。”
“收錢的。”
說完這話,陳昭願坐下了,看向黑白無常,蔡瓜瓜和盛常安。
“坐下等著唄。”
黑白無常站在客廳中說了句:“不用了。”
陳昭願聞言沒再和黑白無常說什麼,給身邊的蔡瓜瓜和盛常安使了個眼神。
不過,陳昭願很快便發現,給盛常安使眼神,就像使眼神給瞎子看。
蔡瓜瓜小心翼翼的坐在了陳昭願身邊。
“教官。”
“嗯。”
蔡瓜瓜刻意壓低了聲音問道:“這兩位是地府的黑白無常嗎?”
“嗯。”
蔡瓜瓜默默轉過頭,坐得前所未有的端正。
天哪,她真是出息了,竟然見到地府鬼差了。
陳昭願瞥了一眼蔡瓜瓜,無奈的搖搖頭。
於家牆上的鐘擺發出嘀嗒嘀嗒的聲音,黑白無常站在客廳中央,一動不動,宛若兩座雕像。
哦,不對,是三座,還有站在陳昭願身邊抱著坤棍,一臉警惕,一動不動的盛常安。
時間對於客廳中其他人來說過的很慢,但對於另一個房間裡,於家一家人來說可以用飛逝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