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個老人的孫子找到了。
就在公路右下邊的河邊。
他應該是想穿過那條河,去對麵找出路。
但現在,卻以一種電視劇裡犯人斬首示眾的姿勢,跪在河邊,垂著頭,腳腕上纏著一條鐵鏈子。
有人喊了一聲:“小超。”
跪在河邊的年輕人沒反應。
“快去請三叔。”
三叔很快來了,老遠的看著跪地上的人,走近喊了一聲:“小超?”
另一個男人壯著膽子走上前,一手抬起他下巴,驚覺小超的脖子似乎是斷了,忍著這種不適感,一手放到小超鼻子下。
覺察到對方已經沒有了呼吸,男人臉色難看起來。
“三叔。”
喊完三叔兩個字,一鬆手,小超的腦袋咯噔一聲歪向一邊。
說話的男子被嚇了一跳。
老人走過去俯身看著跪在地上的孫子,毫無血色的一張臉。伸手摸了摸自家孫子的脖子。
脊椎被完全折斷,頭之所以還連在脖子上是因為靠著外麵那層皮撐著。
頸間有一道題勒痕十分明顯,小超一條腿的腳腕被一條鐵鏈鎖著。
那條鏈子在王家村上了年紀的的人看來,並不陌生。
有人小聲說:“那是……”
另一個男人搖搖頭,示意他彆說了。
老人隻覺得一陣眩暈,腳下虛浮,若不是左右有人扶著他,幾乎就要暈過去。
……
另一邊越野車內。
陳昭願又重新嗑上了瓜子。
陳二狗想著,以後找女朋友絕對不能找喜歡嗑瓜子的人,尤其是在他車裡嗑瓜子的。
若不是打不過她,陳二狗這會兒已經把她趕下車了。
所以,你看嘛,實力才是硬道理!
以陳昭願的本事,方圓十裡的動靜她都知道有點誇張,但附近一裡的動靜,她還是可以門清的。
陳昭願皺皺眉頭,心想那是什麼啊?你倒是說下去啊!最討厭說話說一半的人了!
很快,幾個大男人抬著一個年輕小夥從公路旁邊的河道旁上來了。
陳二狗始終看著外麵。
“教官,好像又有人出事了。”
至於是死是活,看不出來。
“恩,死了,還不止一個。”
陳二狗再次回過頭,很是不解的看著陳昭願。
“難道說,後麵還會繼續有人死嗎?”
陳昭願點點頭。
“陳教官,確定不出手救人嗎?”
聽出了陳二狗語氣中的質問。
陳昭願想了想,是不是自己這些日子太給他臉了?
“狗子,你確定死的這些人就都是好人嗎?”
陳二狗確實也聽出了陳昭願語氣中的不悅。
但陳二狗不認同。
“該不該死由誰決定?”
陳昭願的目光冷了下來,淡漠哦了一聲。
“你準備怎麼救?”
不止陳二狗,還有前麵的明輝,兩人一齊打了個哆嗦,比起外麵的冷,這一刻,陳昭願給他們的感覺更冷。
陳二狗沉默了。
他在這一行作為一個新人,確實不知道怎麼做。
“教官,我出錢請你行不行?”
陳昭願果斷拒絕:“不行。”
“女子愛財,取之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