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老宅,守衛森嚴。
蕭若瑾從車上下來,快步走進老宅。
推開一扇又一扇的大門,走進書房,來到書桌前,伸手轉動了一下桌上的那方硯台。
隨著那方硯台的轉動,書架緩緩移開。
書架後麵是一間地下室。
蕭若瑾順著地下室台階走下去。
感應燈一瞬間亮起,散發著暖光的的光芒。
地下室很空很大,側邊放著一個堅固無比的大鐵籠,裡麵關著一個……人,衣著襤褸,頭發胡須亂糟糟,隻能看出是個男人來。
鐵籠裡的男人聽到有人進來,轉身朝著腳步聲傳來的聲音方向看去,看到那人來,情緒一下子警惕起來。
蕭若瑾隻是冷淡瞥了籠子裡的人一眼,然後朝著前麵走去。
地下室正中央的位置供奉一個神龕。
神龕裡放著一小節白骨,散發著如玉的光澤。
神龕下麵則收著一幅畫。
蕭若瑾看著那節白骨,目光向下移,伸手拿起神龕下麵的畫。
打開那幅畫,上麵畫著一個女子。
一身黑衣,打著一把黑傘,神情淡漠,膚色蒼白無一點血色。
那女子的容貌和之前那個叫陳昭願的女子幾乎一模一樣。
蕭若瑾拿著那幅畫走到鐵籠前。
“大哥,這畫上的人到底是誰?”
盤腿坐在鐵籠裡的男人聞言,沒說話。
“今日事務所來了一個女孩子,模樣和這幅畫上的人一模一樣。”
蕭若瑾這話說完,本來坐在鐵籠裡的男人,上半身突然一下子竄到了鐵籠邊緣,雙手抓著鐵籠柱子,雙腿艱難的移動了過去,情緒有些激動的看著蕭若瑾手中的畫。
張著嘴,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
蕭若瑾自嘲的笑了一下:“我竟然忘了,大哥你已經是個啞巴了,這樣你寫出來行不行?”
男人恨恨的看著蕭若瑾,絲毫沒有寫字的打算,目光看向那幅畫中的女子。
蕭若瑾重重的歎了口氣。
“大哥你何必這麼固執呢?”
蕭若瑾看著畫像上的女子,眉毛再次擰成一個結,這陳昭願到底什麼人?
和這畫中是一個人,還是彆的?
這般想著,發覺神龕中的那節白骨開始發光,潔白的光芒在地下室大盛,隻是很快又暗淡了下去。
蕭若瑾把那幅畫卷重新放回了神龕下,轉身走出了地下室。
鐵籠裡的男人望著放著畫像和白骨的神龕,望了很久很久……
酒店。
一路上還算無驚無險,陳昭願的車技在陳二狗看來還可以。
三‘人’一鬼一齊下了車,陳昭願和楊娜娜一個房間,陳二狗和明輝一個房間。
陳昭願回到房間,洗了個澡,換了一身睡衣躺在床上,放空了一會兒思緒。
又過了約莫十分鐘,陳昭願睜開眼睛,在床上摸索了一會兒,拿到手機。
陳昭願拿著手機給楚辭發了一條消息:“通知你一下,我怕是要在禹州大鬨一場了。”
很快楚辭那邊回了一個問號。
“?”
“我在禹州能感受到的供奉之力已經很微弱了,近於無。”
知道陳昭願說的這句話,代表什麼意思的楚辭快速打出一行字。
“近於無?”
這次輪到陳昭願打出一個字:“嗯。”
另一邊的楚辭,神情少有的嚴肅。
“地下那東西沒問題嗎?”
陳昭願回想了一下:“暫時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