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糖葫蘆還有豆沙餡的?
另一個房間。
陳昭願躺在床上,聽著隔壁房間,蔡瓜瓜和無花的對話,伸手扶額,一臉無語。
這倆人,真是一個敢說,一個敢信。
眼皮有點重,陳昭願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下午醒過來的時候,發覺床頭櫃上多了幾串糖葫蘆。
楊娜娜已經回到了陳昭願那把黑傘中。
蔡瓜瓜則不知道乾什麼去了。
陳昭願望著床頭櫃上那幾串糖葫蘆,歎了口氣。
拿出手機給無花打了個電話。
“我們談談,花園見。”
陳昭願說完朝著酒店後麵的小花園走去。
……
陳昭願看著坐在長椅上的無花。
“你在我身上到底有什麼圖謀?”
“為什麼非得是有圖謀?”
無花看著陳昭願如此問道。
他的眼睛看著自己,卻又像透過自己看另一個人。
這種感覺很是怪異。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怎麼會有無緣無故的好,所以你在我身邊到底圖謀什麼?”
無花低著頭,看著地上的螞蟻,腦子裡在快速的思考著什麼。
很快他決定了,關於陳昭願好奇的事情,說一半留一半。
無花從長椅上起身,走到陳昭願對麵,低頭看著坐在長椅上的陳昭願。
“陳昭願,我認識你很久很久了,若說你對這人間有執念,那麼,我就是對你有執念。”
無花對她有沒有執念,為什麼有執念,陳昭願沒興趣,但有一點,她想知道。
“什麼叫你認識我很久很久了?”
“我的上輩子,上上輩子,甚至再往前追溯,很久很久之前我們就認識。”
無花說著歎息了一聲,低頭看著陳昭願,眼底湧出一抹痛色。
繼續說道:“陳昭願,我是帶著前世記憶降生的。”
記憶,陳昭願仰頭看著眼前的和尚,他不像是在說謊,但依舊有些可疑。
若無花說的是真的,那麼陳昭願缺失的那一部分記憶中,應該就有關於無花,或者說就是無花的。
可是為什麼獨獨沒了關於他的記憶呢?
“和尚。”
“我在。”
“我沒有任何關於你的記憶。”
無花歎了口氣,說道:“是啊。”
“你說的若是真的,那我們以前是怎麼相識的?”
“每一世,都是我主動來到你身邊,看著你護著這人間。”
然後我再不得好死,當然這句話,無花沒說。
陳昭願盯著無花的眼睛,卻是什麼也看不出來,按理說,護著人間這件事,除了她自己和楚辭應該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了。
“你說的話,我一個字也不信。”
“嗯,挺好。”
“哪挺好?”
“對他人保持警惕性挺好。”
陳昭願實在沒忍住白了他一眼,有用的話基本上一個也沒有問出來。
無花把陳昭願的小情緒一一儘收眼底。
“但有一點,你該知道。”
“哦?”
“我對你沒有惡意,一絲一毫也沒有。”
陳昭願收回目光,心想這不明擺著嗎?他要是對自己有惡意,她還能讓他在自己身邊蹦噠這麼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