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昭願伸手拿起,白骨與那幅畫像,轉身遞給了蔡瓜瓜,重新走到鐵籠前,看著地上的人說了句:“我帶你出去。”
籠子裡的男人蕭若瑾猛然搖搖頭。
“你不想讓蕭家的人見到你這副模樣。”
蕭若瑾點點頭,曾經作為蕭家家主,淪落成孿生弟弟奪權之後的階下囚不說。
全身修為被毀,雙腿被廢,連嗓子都被藥啞了,這副樣子如何能出現在蕭家眾人麵前?
“蕭衡一直在想辦法幫你報仇,雖然我也可以強行扶他上位,但你該知道,你若是不出現,在他人眼裡,他搶的就是他父親的家主之位。”
自古以來,造自己父親的反,無論成敗都會被人詬病。
蕭若瑾聽了陳昭願的話,低著頭,像是在想些什麼。
“你的嗓子和腿,我都能幫你醫治,隻是修為怕是沒有辦法了。”
蕭若瑾思量許久,重新抬起頭來,看著陳昭願點點頭。
得到蕭若瑾的回複,陳昭願看向身邊的陳二狗:“把這籠子拉開。”
關著蕭若瑾的鐵籠子,每根柱子都有成年人手腕粗細,有門無鎖,門也被焊的死死的。
陳二狗眼睛一瞬間大了許多,雖然說他從小到大,在普通人之中,確實是挺優秀的,也挺自信的,但是,這不代表他沒自知之明。
陳二狗看著陳昭願:“你是認真的嗎?”
陳昭願點點頭,接過陳二狗手中的傘:“你試試。”
既然陳昭願這麼說了,陳二狗朝著鐵籠走了兩步,伸出兩隻手,一手握住一根鐵柱,深吸一口氣,雙手一齊用力。
在陳昭願,蔡瓜瓜和蕭若瑾的注視下,那兩根鐵柱在陳二狗的拉扯下,開始變形。
彆說蔡瓜瓜,就連陳二狗自己都忍不住好奇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帶上他,咱們出去。”
陳昭願拿著那把黑傘走在最前麵,後麵是陳二狗背著蕭若瑾,蔡瓜瓜拿著那一節白骨和畫卷走在最後。
陳二狗背著蕭若瑾在走出書房的那一刻,蕭若瑾閉著眼睛,感受了一下陽光照在身上是什麼感覺。
八年了,他自己都沒有想到,未來還會有重見天日的一天。
陳昭願站在書房外麵,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陽,心情頓時不怎麼好了,一手握著傘柄,唰的一聲撐開了那把黑傘。
陳昭願幾人來到祠堂的時候,看看的則是全身冒著冰藍色光暈的蕭衍。
以及尚在震驚狀態中的一眾蕭家人。
“堂哥在乾什麼?”
更加震驚的還是趴在陳二狗肩膀上的蕭若瑾。
蕭若瑾望著蕭衍現在的模樣,嗚嗚咽咽了半天,也不成一個字調。
“教官,蕭衍身上那是什麼?”
陳昭願撐著那把黑傘,站在蕭家祠堂的院子裡,看著蕭衍吐出兩個字:“燃魂。”
禹州蕭家最擅魂術,其中有一門禁術名燃魂。
以燃燒神魂為代價,最大限度的提升自身實力,但代價是魂飛魄散。
這一門法術,陳昭願並不曾教給蕭家老祖宗。
隻是禹州第一任蕭家家主,當年也算是驚才絕豔般的人物,這燃魂術愣是自己悟出來了。
從此以後這門法術隻傳下一任家主,至於下一任家主能不能領悟,全看他們自己的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