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昭願假裝不明白這倆人的意思。
“教官,我們沒有假期嗎?”
陳昭願眉一挑:“怎麼你們也要結婚?”
“結婚?”
陳昭願點點頭:“對啊,陳二狗休的可是婚假啊,你們還要休嗎?”
蔡瓜瓜聞言立即擺擺手:“不不用了,我覺得工作也挺好的。”
……
是夜。
分所樓頂。
陳昭願站在樓頂嚼著泡泡糖,吹起再啪嗒一聲咬破,再吹起,再咬破,看著下麵的萬家燈火,不知在想些什麼。
楚辭不聲不響的出現在陳昭願身邊。
陳昭願往楚辭的方向瞥了一眼,但沒說話。
“為什麼不繼續瞞著陳二狗?”
楚辭這個問題,陳昭願沒回答。
反而問了他另外一個問題。
“楚辭,你知道這世上什麼東西最難還嗎?”
“情誼?”
這兩個字從楚辭口中說出來,陳昭願有一丟丟小驚訝。
“你知道?”
楚辭白了陳昭願一眼,感覺他這一眼罵的蠻臟。
“那朵花要死了嗎?”
“那倒不至於,隻不過以她的仙命壓了破軍命格近千年,她撐不住了。”
陳昭願的事情很簡單,承諾要算數。
那日在地府,陳昭願去和杜鵑要陳二狗的生辰八字,對她說放下吧,娟兒。
杜鵑若是能放下,便還能重回仙身。
若放不下,那便會千年功力儘喪,打回原形。
所以,拿起放下四個字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拿起容易,放下難。
“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男人真是女人搞事業的絆腳石。”
對於戀愛腦,不理解,但尊重吧。
“若是你會如何?”
“效仿小說中的無情道,殺夫證道。”
楚辭默了默。
“事務所現在是不忙了嗎?”
楚辭淡漠的瞥了一眼陳昭願:“不會帶團隊,隻能乾到死。”
陳昭願:“……”她覺得楚辭這家夥好像是在內涵自己?
“我們小組那幾個小家夥應該,應該可以出師了,他們剩下的問題,就是在人間積累經驗罷了。”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當初答應幫你訓練新人,我做到了,現在我得離開了,我這個人最討厭被什麼東西拘束住了。”
“你準備去哪?”
回紙紮店?可是那個地方都沒人了……
“到處走走看看嘍。”尤其是九州似乎不太平。
“我若不同意呢?”
“你覺得你說了算?”
楚辭再次沉默,順著陳昭願的目光落在樓下的燈火中。
良久,楚辭說了聲:“好。”
楚辭說著遞給陳昭願一塊黑色的鱗片。
“這是?”陳昭願望著楚辭遞過來的黑色鱗片。
“還記得你來的S城之後的第一個案子。”
“封在承重柱中的那些少女?”
“這個是在徐國林的彆墅裡找到的,他那彆墅裡也供奉著一個神龕。”
陳昭願從楚辭手中接過那片鱗片。
冷笑了一聲。
真是賊心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