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尚一襲淺灰色僧袍,身姿修長,眉目溫和,緩步走進來對著老板娘單手行禮,喚了一聲:“施主。”
抬頭便看到一個黑衣少女在打量自己。
陳昭願的斜挎包裡傳來楊娜娜的聲音:“姑娘,這和尚有什麼不對嗎?”
陳昭願看著那個和尚:“無念嗎?”
“女施主,認識貧僧?”
陳昭願點點頭:“我認識你師弟和你徒弟。”
“您是紙紮店的陳老板?”
陳昭願點點頭。
賓館老板娘聽著這兩人的話,站在一邊看看無念又看看陳昭願。
“二位認識?”
陳昭願:“現在認識了。”
麵前這個冒著寒意的少女,便是他們小師弟鬨著要下山的原因。
這少女絕對不是普通人,可是已經開過天眼的無念,即便是用天眼看,也看不出眼前這少女是何方神聖。
這世上,無念的天眼也看不出身份的人,如今有三個了。
他們小師弟無花。
事務所的楚辭。
再加上眼前這個叫陳昭願的少女。
比起陳昭願和無念之間的寒暄,賓館老板娘顯然更加關心自己的事業。
“大師,您看看這個佛像。”
無念聞言朝著櫃台後麵走去。
那供奉在神龕中的佛像,底座的蓮花竟然好端端的裂開了。
無念望著裂開的蓮花座:“這是昨日發生的事?”
“應該吧。”
“昨日還發生了什麼事?”
“昨日?”老板娘站在神龕前回想了一下。
“昨日斷斷續續的下雨,在賓館的客人基本也沒有外出,那天也沒有……”
老板娘說到這裡,扭頭看向,已經轉身準備回房間的少女陳昭願。
“昨天隻來了這一位,再沒有彆的事情了,大師啊,這還能修嗎?”
“可以修。”
老板娘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
陳昭願一回到房間,楊娜娜便從花轎中飄了出來。
“姑娘,就是這個和尚鎮壓了那個鬼嬰嗎?”
“不算是,他之前不出來,確實是有害怕佛像的原因,但這個店裡供奉的佛像也好,老板娘身上的玉墜也罷,都是為了自保,不是為了鎮壓那個小鬼的。”
陳昭願剛說完,外麵響起了敲門聲。
陳昭願走過去打開門,看見無念一手托著那個裂開的蓮台,站在門外。
“陳老板。”
“有事嗎?”
“貧僧有個不情之請。”
陳昭願沒說話。
“聽說陳老板的化物出神入化,能不能……”
陳昭願盯著無念左手托著的那個蓮台,麵無表情的開口說道:“這個蓮台就是我來了,才裂開的。”
無念沒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陳昭願。
陳昭願說:“雖然我不是出家人,但也不喜歡打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