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瓜瓜手中這把大砍刀的力量,可遠比盛常安之前那把小刀的力量大的多。
但一陣沙塵塵埃落定之後,那塊黑色的龍鱗還是完好無損的躺在地上。
“這麼結實嗎?”蔡瓜瓜也覺得很是不可思議,當日在蕭家,看陳教官徒手碾碎那塊龍鱗,明明很輕鬆啊。
陳昭願沒說什麼,朝著那塊黑色龍鱗走過去,彎下腰撿了起來。
“教官,這塊龍鱗和蕭家之前供奉的那塊是一條龍身上的吧?”
陳昭願點點頭:“是。”
蔡瓜瓜輕輕歎了口氣。
陳教官能輕輕鬆鬆的把龍鱗徒手碾碎。
他們卻做不到,是因為彼此之間的實力相差太大了。
徐少言默默看著這一切,突然有些明白了蔡瓜瓜為什麼喜歡圍著陳昭願團團轉。
他師父為什麼要供奉陳昭願的畫像了。
看似冷漠,實則護短。
而這一點,明輝早在王家村的時候就看出來了。
盛常安則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三個人前後從西廂房走了出來。
……
陳昭願拿著那塊龍鱗走到胡媚兒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地上胡媚兒,彎唇一笑打招呼:“茶茶好久不見了。”
胡媚兒看著陳昭願唇邊揚起的那抹弧度,下意識的,雙腿撐著身子,往後挪了挪,覺得那四條斷尾的位置疼得厲害。
儘管想是這樣想,胡媚兒還是嘴硬道:“你才是茶茶,你全家都是茶茶。”
蔡瓜瓜拿著那塊鏡子從西廂房走出來,聽到胡媚兒的話,問她那三個小夥伴:“茶茶是誰?”
徐少言目光瞥向蔡瓜瓜:“我猜十有八九是陳教官給這個胡媚兒起的綽號。”
明輝低著頭道了聲:“+1。”
???明輝這聲+1,引得蔡瓜瓜,徐少言,盛常安一齊看他。
這真是見鬼了?
明輝垂著眼皮,仿佛剛才那句+1不是他說的一樣。
“不就是拽斷了你四條尾巴嗎?至於這麼生氣嗎?”
胡媚兒知道陳昭願一向不做人,但還是被氣笑了。
陳昭願輕輕歎了口氣:“唉,聖人說吾日三省吾身,吾省完之後還是覺得當年對你太客氣了。”
“你當年那是對我客氣嗎?“
“哦?不是嗎?”
“我是這方世界唯一一條五尾靈狐,殺了我,你不會被天道懲罰嗎?”
陳昭願眼中劃過一抹驚訝,想不到胡媚兒會知道這個。
“你竟然知道?”
知道被自己說中了,胡媚兒冷笑了一聲。
“你以為隻有你一個人能掐會算?”
陳昭願點點頭,笑著看向胡媚兒:“既然這樣,你算算自己今日這最後一條尾巴能不能保住?”
陳昭願說完,手中泛起銀色光芒,覆在胡媚兒頭上。
“陳昭願,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陳昭願斂起臉上的笑意提醒她:“被碎屍萬段的那個人還在地底下呢。”
胡媚兒聽到陳昭願說的這話,掙了掙身上的繩子,情緒有些激動:“陳昭願,你不得好死!”
似乎壓根沒有聽到胡媚兒的謾罵聲,銀光自陳昭願手中傾瀉而出。
胡媚兒那張楚楚動人的臉,疼得幾乎扭曲。
過了好一會兒,陳昭願才鬆開手。
胡媚兒已經汗淋淋,虛脫的倒在了地上。
蔡瓜瓜幾人好像是第一次看到陳昭願皺眉頭。
陳昭願站在胡媚兒麵前,反複思量著什麼。
“胡媚兒,活著不好嗎?”
胡媚兒一隻手肘撐在地麵上,看著陳昭願突然笑起來:“活著好不好你不是最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