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王家村的時候,崇正被陳昭願廢了大半修為,但在楊娜娜眼中還是覺得,他助紂為虐,更應該以死謝罪才對。
眼下有了這麼一個機會,怎麼能不興奮呢?
楊娜娜很開心,一隻厲鬼一開心就容易笑,一笑就顯得很猙獰。
笑得很猙獰的楊娜娜一步步朝著崇正走去。
崇正叛出茅山後,修為上為求速成,偷走禁書,修了邪術。
這會兒,若不是行動受限,倒也不懼楊娜娜這隻鬼。
隻是眼下身體被那不知道什麼材質製成的繩索緊緊綁住,越掙紮還越緊,繩索都嵌進了血肉裡。
崇正看著楊娜娜一步步朝自己走來,一扭頭看向一邊的抱著坤棍的盛常安。
崇正本想說點什麼,但想到他剛剛還想弄死自己,知道這個冷麵冷心的玩意指望不上,於是看向站在拱形門前的無花。
“無花,出家人自當慈悲為懷,厲鬼作祟你就看著?”
無花站在拱形門前才,閉著眼睛,轉動著手中的佛珠。
“小僧閉上眼了。”
……
崇正那雙眼睛,到死都沒有合上。
從王家村回來之後,他喪失了大半修為,雖然師兄崇陽說,即便是沒了修為,山上也會妥帖照顧他後半生的。
這個他信,隻是每個午夜夢回,崇正總是夢見,他在王家村鎮壓的那些枉死鬼,成群結隊的來向他討債。
他修為在身的時候,從未想過這些。
但沒了修為,就代表他的壽命也與普通人無異了。
一旦死了,他不敢想會麵對什麼,所以,他必須重新擁有修為,哪怕是禁術!
這世上哪有那麼多浪子回頭,很多時候,人就是這樣,一步錯,步步錯,到最後不可收拾無法挽回。
自己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買單。
若是重來一次,他絕對不會再去插手王家村的事了。
……
盛常安走過來說了句:“陳教官,崇正這屍身,我能不能帶回茅山,好讓他入土為安。”
陳昭願點點頭:“好。”
盛常安離開的時候。
陳昭願說:“盛常安,此次若回茅山,就不要回來了,事務所不是什麼好地方。”
“陳教官的話,我記下了。”
蔡瓜瓜從台階往下走了兩步喊了一聲:“盛常安。”
“嗯?有事?”
“沒什麼,就是想起來我還欠你一頓飯。”
“哦,我記得。”
盛常安帶著崇正的屍體離開了高家大院。
天漸漸亮了。
“瓜瓜。”
“我在。”
“開車來了嗎?”
蔡瓜瓜點頭。
陳昭願看向地上的胡媚兒:“帶上她,回事務所。”
“好。”
陳昭願,無花,蔡瓜瓜,徐少言,明輝,胡媚兒,人有點多,即便是蔡瓜瓜的車大也坐不下。
幸好,天亮的時候,陳二狗終於來了。
於是,陳昭願,蔡瓜瓜,徐少言一輛。
無花,陳二狗,明輝,胡媚兒一輛。
……
事務所。
粉碎性骨折的酒泉疼得呲牙咧嘴,還不忘告狀。
楚辭越聽眉頭皺的越深,直到聽完前因後果。
楚辭麵無表情的問了句:“這個案子是誰扔給陳昭願小隊的?”
桐棠和含笑一起指向酒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