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是氣我沒有下山去救茅山那個小子是吧?”
蔡瓜瓜直言道:“有點。”
“且不說現在下山已經來不及了,就算來得及,我走了,這裡怎麼辦?”
胡不雲說著目光落在大殿中央供奉的那幅畫像後麵的棺材上。
這一番話讓蔡瓜瓜啞口無言。
“丫頭,世事兩難全,能保一全已是難得了。”
蔡瓜瓜仰頭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她身邊的胡不雲,對於這番話似懂非懂。
她年紀尚小,殘酷的事情尚未麵對,少年的血是熱的,夢想是浪漫的。
蔡瓜瓜看著胡不雲,他如今應該有一百多歲了,卻依舊身形筆挺,單看模樣並不像一個百歲老人。
他和教官之間應該有故事吧?所以可托生死。
蔡瓜瓜這般想著,握著小拳頭,想著盛常安你可千萬彆出事啊!
一直到第二日天亮。
茅山那邊傳來消息,盛常安失蹤了,茅山,靈隱寺,事務所一齊出動,也沒有找到他的蹤跡。
這就很玄。
徐少言盤腿坐在玄清觀大殿門外的一側台階上。
蔡瓜瓜吃飽之後,也走了出來,不敢走太遠,隻能站在第一節台階上。
她朝徐少言看去,隻見徐少言擺弄著三枚銅錢,盯著卦象在發呆。
“你在算什麼?”
“給盛常安卜卦。”徐少言沒說卜的是生死卦。
“那怎麼樣?”
“還活著。”
這三個字讓蔡瓜瓜鬆了口氣。
“然後呢?”
徐少言看著卦象,神色越發嚴肅起來。
“後麵九死一生。”
蔡瓜瓜神情又隨著徐少言這句話嚴肅了起來。
盛常安,你可千萬彆死啊,我還欠你一頓飯呢!
……
就這幾天,事務所發生的事情很多。
先是,胡媚兒被人劫走了。
接著分所裡的一隻小狐狸失蹤。
然後茅山崇陽的關門弟子盛常安被人綁了,一直沒有任何消息。
最離譜的是,禹州蕭家家主蕭衡也失蹤了!
靈隱寺,茅山,事務所,忙的團團轉的時候。
玄清觀出奇的風平浪靜。
胡不雲對外依舊宣稱閉關。
隻是這話,糊弄糊弄彆人還行,糊弄不了空聞和崇陽。
若真的閉關,那麼那天的電話誰打的?
但胡不雲就躲在玄清觀大殿,誰也不見,誰的電話也不接。
……
再說盛常安這邊。
盛常安的修為在同齡人中算是優秀的。
但彆忘了,是同齡人中。
誠如靈隱寺的空聞大師說過的話。
這世上多少天才,還未功成名就,就已經早早的被折斷了翅膀,再也飛不起來了。
……
某處地下室,地下室裡的燈光亮如白晝。
盛常安被黑色的布條蒙著雙眼,上手被綁椅背後麵。
他掙紮了兩下。
沒掙開。
其他人聽到動靜,見他醒來。
胡媚兒走上前,伸手扯下蒙著盛常安雙眼的布條。
盛常安蒙著雙眼的布條猛地被揭開,他伸手下意識的想要擋住眼前的燈光。
可惜雙手被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