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不雲朝著門口揮了一下衣袖。
兩扇大門嘭的一聲關上了。
那個冒著煞氣的瓶子則放在了供奉著陳昭願畫像的條案前。
“觀主,教官她還要睡多久?”
“五日。”
蔡瓜瓜得到答案,望著陳昭願躺著的金絲楠木棺材,輕輕歎氣。
她很想問教官若是睡不足七日又怎樣?
但蔡瓜瓜沒問,她隻是推開大門走了出去。
看到徐少言坐在大門前的地板上。
蔡瓜瓜走到徐少言身邊,也坐在了地上:“你一直守在這?”
徐少言點點頭。
“那你怎麼不進去?”
“我怕師父嫌我話太多,會忍不住把我打出來。”
徐少言算是看出來,在他們師父心裡,什麼都抵不過陳老板最大。
蔡瓜瓜聞言頓時心有戚戚。
“玄清觀裡真的沒有人下山嗎?”
徐少言點頭道了聲:“是,陳教官沒睡醒之前,道觀內所有人都得在山上守著,陳教官什麼時候醒,我們什麼時候獲得人身自由。”
蔡瓜瓜聞言朝著徐少言那邊挪動了幾下。
小聲問道:“徐少言,你師父到底和教官是什麼交情啊?”
“我比你還想知道,可是師父一點沒提過,他隻說過,沒有陳教官就沒有現在的玄清觀。”
……
靈隱寺。
空聞大師接到胡不雲的電話,一直慈眉善目的臉上少有的出現了嚴肅二字。
聽著那邊掛了手機,空聞大師從蒲團上站起身來。
站在空聞身邊的無情,伸手扶著自己的師父。
“無情。”
“弟子在。”
“跟為師下山吧。”
無情抬頭看著自家師父道了聲:“是。”
空聞大師說完朝著門外走去,身邊跟著無情。
門外台階下,站著無心。
無心抬頭看著自家師父。
“師父,弟子和大師兄去就是了,一定會把師叔帶回來。”
空聞大師順著台階走下去,走到無心身邊,搖搖頭:“單是你們去,帶不回他,你在山上守著,讓你大師兄陪著我去就好。”
無心看著自家師父的眼睛,最終還是退到了一邊,目送師父和大師兄離開。
空聞大師許久不曾下山了,細細想來,約有十年了。
這會兒他和無情順著台階往山下走去。
從行動來看,空聞大師腳下生風,無情跟上他都有點氣喘。
無情甚至有些困惑,師父為什麼這麼急?
……
廢棄工廠,胡媚兒和其手下押著盛常安和蕭衡最先離開。
帶著哪吒麵具的男人,則一把火燒了某處廠房改造的手術室。
不是不想把所有的房子都燒掉,隻是時間太緊,來不及了。
空羽站在不遠處,望著燒起來的大火,又看向匆匆離開的胡媚兒等人,眼中儘是嘲諷,最終忍不住笑出聲。
殘魂都能丟了,還異想天開的想要再攻一次玄清觀。
蠢貨!
一群烏合之眾!
空羽既沒有留在此處,也沒有跟上胡媚兒等人,而是轉身走了,至於去哪裡了,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