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輕人已經沒了性命。本來排好的隊伍一下子變得混亂。
“怎麼回事?”
蔣凡走過去,上下檢查了一番最後得出結論:“被毒死的。”
“還帶出去嗎?”
“帶出去,無論是死是活。”
兩個同事找了個擔架把人抬了上去。
屍體被抬起來的那一刻,事務所同事發現屍體後麵貼著一張符紙。
“這是?”
事務所的人也算是見多識廣:“替死鬼嗎?”
蔣凡的手機就是這個時候響起來的,電話那頭是桐棠。
掛斷電話,蔣凡看著房間裡的人,吩咐道:“所有人把上衣都脫下去。”
這些被麵具男關在房間裡的人早就吃夠了苦頭,聽到蔣凡這麼一說,雖然困惑,但也不敢反抗,於是一個個都開始脫去了上衣。
蕭衡幾人走到這裡的時候,就看到這麼一個場景。
“你們這是在乾什麼?”
蔣凡看到蕭衡和盛常安,微微鬆了口氣,走到他們幾人身邊,壓低了聲音:“桐棠打電話過來說,梁冕逃走了,用的辦法是傀儡術之一的替死鬼,這邊已經死了一個人了,我怕還有其他人中招。”
“你們知道那個人是梁冕了?”
“難道蕭家主也知道?”
“不知道,當時我隻能確定他是梁家人,隻是不清楚具體是哪一位,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他的臉可以遮住,但身上的氣味遮不住。”
蔣凡說完,看向抱著不知道為什麼抱著一堆鎖鏈,哐哐當當響個不停的盛常安說道:“盛道長你有辦法嗎?”
盛常安往上舉了一下,那根被鎖鏈纏繞的嚴嚴實實的坤棍,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的鎖鏈。
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
“先出去,梁冕既然已經逃了,就不會再用替死鬼了,等出去,自然有辦法。”
蔣凡點點頭,目光落在蕭衡那兩條斷腿上。
蔣凡出於人道主義關心問了句:“蕭家主,您沒事吧?”
“有事,梁冕必須死。”蕭衡臉上的神情是少有的認真。
“巧了,我也這麼覺得。”蔣凡轉過身看著身後那一群普通人。
難怪梁冕之前那麼輕易地就放棄了之前的那個廢棄的廠房以及裡麵的器官,原來是這裡有更多更好的。
……
一行人從墳場地下室出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墳場的已經僵化的屍體被天雷劈得焦黑,這會兒還冒著煙。
林虛懷和蔡青鬆則坐在一邊,瞧見盛常安和蕭衡幾人從地下走出來,心裡一塊大石頭總算落了地。
盛常安抱著那根被鎖鏈纏繞的坤棍,走到林虛懷麵前,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師叔祖,讓您擔心了。”
林虛懷道了聲:“無事就好。”
林虛懷說著看到盛常安懷裡抱著的坤棍。
“這個,空羽乾的?”
盛常安點點頭。
“師叔祖您能不能?”
“不能。”
盛常安應到師叔祖如此說,便又看向一旁的蔡青鬆。
“前輩,您看。”
蔡青鬆走到盛常安麵前,伸出一隻手摸了一下,坤棍上的那根鎖鏈。
“我也沒辦法。”
林虛懷說道:“咱們先不回茅山,去一趟靈隱寺,空聞他總得給茅山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