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輪椅上的蕭衡詢問一般看了一眼林虛懷。
林虛懷看向梁乘風:“梁家主這是要為梁冕開脫嗎?”
“不敢,各位放心,若這些都是真的,我梁家絕不徇私,隻是……”
“隻是什麼?”
“怎麼抓他呢?”
坐在另一邊的桐棠,冷笑了一聲,笑完,發覺梁乘風在看她,便開口說道:“梁家主放心,事務所在動手之前,在蒼城布下了結界,胡媚兒也好,梁冕也好,現在絕對還在城內。”
桐棠這一番話,讓其他幾家都放下心來,至於梁家放不放心,他們就沒興趣知道了。
事情發展到這地步,茅山和其他幾家紛紛起身告辭,剩下的事情便由事務所處理了。
蕭賀開著車帶著蕭衡才開到正門口,看到林虛懷和盛常安還有其他幾家都在城門口,旁邊幾輛車停的整整齊齊。
這些人一齊衝著蕭賀招了招手。
蕭賀有點納悶,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
“出不去了。”說話的人是蔡青鬆。
“什麼叫出不去了?”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是事務所的那個含笑布下的結界嗎?”
蕭衡這話一出口,其他人還未回答。
就聽到一聲:“阿彌陀佛。”
蕭衡循聲望去,隻見一個矮胖的中年男人朝著他走來。
含笑走到蕭衡身邊說道:“現在這個情況的確不關在下的事。”
“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含笑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於是,隻能沉默了。
站在一邊的蔡青鬆抬頭看著頭頂上的天空說道:“從進蒼城之前,我就覺得這個地方的天空有點奇怪。”
林虛懷也跟著開口:“確實有點奇怪。”
“師叔祖覺得怎麼個奇怪法?”
“之前在墳場引天雷的時候,天雷來的慢了一步。”
盛常安看著林虛懷,疑惑道:“慢了?”
林虛懷點頭:“對,慢了。”
按理說不應該,整個茅山能夠熟練掌握引雷術的就三個人。
師叔祖,師父,和盛常安自己。
就在眾人困惑不已的時候,桐棠姍姍來遲。
活了近千年的大妖,抬頭看著天空。
“你們看看,這天上的雲像不像一幅畫?”
桐棠這麼一說,眾人抬頭看著天空。
可惜的是,他們這些人,懂畫懂藝術的人沒幾個。
但幸好有一個,那一個便是蕭衡。
蕭衡坐在輪椅上,仰頭認真的看著頭頂上的天空。
白雲翻湧著,給人一種憤怒的想要吞並毀滅一切的感覺。
蕭衡脫口而出兩個字:“憤怒。”
桐棠點點頭:“是啊,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