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吃飽之後,離開的時候,雲姐招呼了一聲:“幾位,吃的好再來啊。”
蔡瓜瓜開開心心的道了聲:“好。”
陳昭願則沒有說話,幾人從雲姐麵館裡出來,外麵的天色才剛剛暗下來,馬路上,下班的行人神色匆匆。
陳昭願走下最後一節台階,停下腳步,轉過身,透過雲姐麵館的玻璃門往裡麵看了一眼那個叫雲姐的女人。
相信自己那雙眼睛嗎?
蔡瓜瓜發現陳昭願停下來,回頭問道:“教官,怎麼了?”
“沒什麼,走吧!”
……
第二天早上,心願紙鋪所在的這一條街上的店家全部被警車鈴聲吵了起來。
整條街都鬨哄哄的。
徐少言和蔡瓜瓜快步走出去。
心願紙鋪門口,沈潔的攤已經擺了起來,她背上那個小女孩好像沒睡醒,趴在她背上,閉著眼睛,一條街這麼鬨都沒有吵醒她。
徐少言走出來看到一條街的店主都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那是街頭的方向。
“張姐,怎麼回事?”
沈潔臉色有些發白,不知道是不舒服還是受到了驚嚇,看到徐少言出來,緩了一下情緒。
“街頭那家雲姐麵館你知道嗎?”
“知道,昨天才去吃過。”
“老板娘死了。”
走出來準備吃個瓜的蔡瓜瓜猛然聽到這一句話,快步上前問道:“什麼?”
“頭埋在煮麵的那口鍋裡,活活嗆死的。”
沈潔後麵的話,蔡瓜瓜沒聽完,她快步朝著街頭雲姐麵館的方向跑去。
雲姐麵館聚集了很多看熱鬨的人,把門口圍得水泄不通。
蔡瓜瓜仗著自己身體小,力氣大,用力擠到了最前麵,伸長了脖子往裡看,也沒看到什麼。
這時候,一隻蒼蠅從蔡瓜瓜手中飛進了雲姐麵館。
接著蔡瓜瓜打開了手機。
店裡的燈還亮著。
麵館的老板娘雙腿微微彎曲著,頭還埋在那口煮麵的鍋裡。
天然氣的開關已經關閉,一個警察走過去,伸出帶著手套的手摸了一下那口鍋的外殼。
外殼餘溫尚在。
很快,老板娘蓋著白布,被人從店裡用擔架抬了出來。
很難想,昨天還是活生生的一個人,今天就死了。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從人群裡擠進來,衝到擔架前,一把抓住擔架的邊緣。
一雙布滿皺紋和老年斑的手顫抖著就要揭開那塊白布,卻被快步走過來的辦案人員製止。
“我是她媽,看看她都不行嗎?”
辦案人員耐著性子解釋道:“大娘,咱去局裡看啊,彆在這裡,這麼多人呢!”
扶著那老太太過來的男子也在勸。
蔡瓜瓜的那隻蒼蠅在店裡裡裡外外的飛了一遍,也沒有看到店老板。
辦案人員封鎖了現場,離開之後,圍在店門口的人也漸漸散了。
那隻蒼蠅飛出來落在了蔡瓜瓜肩膀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