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吉說完低下頭,心事重重的樣子。
蔡瓜瓜問了聲:“你怎麼啦?”
“這家店的老板次仁認識我。”
“那他怎麼沒表現出來。”
多吉苦笑了一聲:“所以我之前說了啊,青川山腳下所有的店鋪都是寺廟的眼線。”
他知道眼前這個叫陳昭願的少女很強,甚至她身邊這些個年輕人也個個都是高手。
哪怕他們要麵對的並不是一座寺廟,而是整個青川。
這一次,多吉想要賭一把。
為什麼呢?
也許是他也想看看這個惡盈滿貫的宗教會有什麼下場,也許是這些年的逃亡生活,讓他已經厭倦了。
賭一把這個陳昭願的少女會覆滅這個宗教,會還青川一片朗朗晴空。
多吉的擔憂,在場的其他人其實都明白,隻是不好安慰,有時候語言蒼白無力,還是看結果好了。
多吉沉默了一會兒,抬頭看著陳昭願問了一句:“陳老板準備什麼時候上去?”
“不著急,先在這小鎮逛逛再說,我也有許多年不曾來了。”
?這意思是以前來過?
“陳老板以前來過青川?”
“嗯,來過。”
青川那時有位大師憑一己之力收服黑教,阿姐鼓,肉蓮花,嘎巴拉,各種血腥,慘無人道的法器製作,和血腥祭祀,都是那時候廢除的。
隻是沒想到,匆匆幾百年,黑教死灰複燃。
徐少言生怕陳昭願繼續往下說點什麼,讓多吉知道太多,便開口說道:“沒什麼事,咱們都先回自己房間吧,讓兩位女士好好休息。”
明白徐少言意思的明輝,盛常安,雲梭紛紛配合他,離開了房間。
多吉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睡著了的央金,也離開了。
剛剛到達青川腳下的這個小鎮上,陳昭願斜挎包中的那個黑色瓶子的動靜就越發的大。
陳昭願拿出那個瓶子,麵無表情的盯著瓶身,右手對著瓶身比劃了幾下,一道隱形的符籙落在瓶身上。
那個黑色的瓶子一下子安靜了許多。
陳昭願收起那個瓶子,坐在床上,閉著眼睛,意識四散。
看清了這家旅館的大廳中,供奉的那個神像。
是一種可以吸收負能量的黑色石頭雕刻的。
那塊雕像散發著各種負能量。
恐慌,憤怒,絕望,怨恨……
陳昭願睜開眼睛,麵無表情的拿起放在一邊櫃子上的牛肉乾,一口一口啃起來。
風平浪靜的一夜,預想中應該尋著多吉和央金找過來的人,並沒有出現。
一行人用過早餐。
蔡瓜瓜嚷嚷著要去遊客最多最紅的那條商業街逛逛。
那條商業街與他們現在住的那個旅館就隔著一條街。
一行人便在那條商業街逛了起來。
沒逛多久,陳昭願的身上那件價格不菲的裙擺被什麼東西拽住了。
陳昭願低頭,看到一個孩子?
那孩子毀了容,整張臉皺皺巴巴的,已經看不清原本的模樣了,就連頭皮上也有一塊塊斑駁的傷疤。
她極瘦,像是營養不良,手中拿著半塊麵包,抬頭看著陳昭願。
啊啊啊嗯嗯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最終她急了指了一下央金,又指了指路口。
多吉站在那裡明白了她的意思。
多吉說:“她說讓央金快走,離開這裡。”
女孩點了下頭,多吉走過去了給了她一些牛肉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