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昭願這般說著,目光看向次仁身後。
次仁心頭一涼,神情驚恐的轉過身。
梅朵就站在他身後,和他隻有兩三步之遙。
她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他,臉上掛著淺淡的笑意,安靜又柔和。
次仁眼眶泛紅,下巴輕顫,不知道房間裡陳昭願他們說的話,梅朵有沒有聽到,聽到了多少?
次仁很努力的讓自己靜下來,他看著梅朵問道:“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一出口,聲音還是帶了一點抖。
梅朵輕輕一笑,嗔怪道:“前麵又來了一大波客人,我一個人忙不過來了,你在乾什麼呢?”
三十多歲的女人,在次仁麵前,神態動作還有幾分十幾歲的少女的嬌俏。
次仁聞言鬆了一口氣,連忙解釋道:“這邊的客人有點高反,我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梅朵往裡走兩步,和次仁並排站在門口,看著裡麵陳昭願一行人:“你們沒事吧?”
徐少言,盛常安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次仁緊張的的目光下說道:“沒事,已經好多了。”
“那就好,幾位好好休息吧,有什麼事情喊我們就行。”
徐少言回了一聲:“好的。”
然後幾人站在門口目送梅朵和次仁離開。
直到這對夫妻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
蔡瓜瓜才探過頭來問了句:“你們說,咱們說的話,這個老板娘聽到了嗎?”
徐少言深深的看了一眼拐角處,伸手關上房門,轉身回了一句:“當然是聽到了。”
這對夫妻有意思。
一個故意要隱瞞,一個假裝不知道。
明輝閉上了眼睛念了一聲:“阿彌陀佛。”
”明輝,你都已經不是和尚了,還有必要把這四個字掛在嘴邊嗎?”
“信佛不一定非要在廟裡當和尚。”
陳昭願聽了明輝這話,轉過身看著他問道:“這話是誰說的?”
“我師父。”
無念啊……
盛常安站在一邊看向陳昭願開口問道:“教官,咱們是不是有點打草驚蛇了?”
“你說次仁和梅朵啊?”
“嗯。”
蔡瓜瓜叼著棒棒糖從電腦前抬起頭來看向盛常安:“我說小安子,你是不是有點小瞧我了。”
“嗯?”
“咱們剛剛進入這小鎮的那一刻,這裡的通訊就儘在我掌握之中了。”
蔡瓜瓜說著伸出右手來,做了個一個儘在掌握的動作,看向盛常安得意挑眉。
“所以才不是次仁沒有通知上麵的人,而是他的消息發不出去?”
“那當然了!”
陳昭願站在一邊,看著蔡瓜瓜,想著這丫頭天分確實還可以。
她當年把煉器傳給了蔡家,機關術傳給了張家。
但瓜瓜一個人竟把這兩門融會貫通了?
陳昭願這麼想的時候,非常給蔡瓜瓜捧場的盛常安,徐少言,明輝,一齊給蔡瓜瓜點了個讚。
蔡瓜瓜看向陳昭願的時候,看到她的陳教官一向冷淡的眉眼中似乎帶了一點笑意。
陳昭願很快彆過頭去,說了聲:“咱們明日上青川。”
“好!”蔡瓜瓜幾人不由得有幾分興奮。
……
次日清晨,陳昭願一行人從旅館出來,剛走到車前。
之前在商業街上遇見的那個,一身傷疤,沒法說話的小女孩,再次箭一般的竄了過來,直接搶了多吉的手機,朝著某個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