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妹妹這是被蠱惑了嗎?
“不是。”雲梭冷冷的聲音傳來。
多吉不解的看著雲梭。
最多算是臭味相投,這話雲梭沒有說,吐槽歸吐槽,有些話想想可以,還是不要訴之於口,容易被打。
“陳老板到底是什麼人?”
“她不是人。”(這是實話。)
多吉吃了一驚,扭頭看著站在他身邊的白發少年。
話是可以這樣說的嗎?
……
活佛達瓦站在一邊,聽著環繞在耳邊的慘叫聲,閉上了眼睛。
這座供奉著所謂神明的大殿,此刻,地板上都是血與破碎的人體組織,空氣裡都是人肉的焦味,祖巴法師的慘叫還在大殿中回蕩。
視覺,嗅覺與聽覺三方刺激,感覺這大殿已經像個屠宰場了。
達瓦活佛睜開眼睛看向那個黑衣少女。
“陳昭願你給他個痛快吧!”
陳昭願低頭盯著央金手上的動作,回道:“那不行,他的命得給茅山留著。”
以盛常安那個性子,茅山的仇人不是他親手殺的,都會寢食難安。
供桌上的祖巴好像已經沒有力氣再發出聲音了,全身因為喘息劇烈的起伏著,一雙眼睛充滿仇恨的盯著陳昭願。
“好奇怪啊姑娘,這些和尚不是說可以為他們的神獻出一切嗎?自由,生命,肉體,靈魂,怎麼?隻要他一點點血肉就受不了了?這是像網上那個詞。”
已經吃了個開胃小菜的楊娜娜飄到陳昭願身邊,看著供桌上那個叫祖巴的法師,佯裝不解的說道。
“什麼詞?”
“雙標狗。”
陳昭願聞言:“有點侮辱狗了。”
楊娜娜點點頭道了聲:“也是。”
狗確實比這些殺人不眨眼的混蛋可愛多了。
楊娜娜看著祖巴問了句:“姑娘,等盛常安把和尚殺了,我能吞了他嗎?”
“可以。”
楊娜娜開心的昂起下巴,道了一聲:“那就好。”
耳聰目明的多吉再次向雲梭提了一個問題。
“你家陳老板到底在跟誰說話?”
“一隻女鬼。”
多吉看不到。
大殿中隻有修為低的僧人和多吉看不到。
剩下的人,甚至央金也能看到楊娜娜。
另一個跪在地上的法師看著楊娜娜一個鬼吞了一個魂魄,又看著她與陳昭願一唱一和,終於忍不住怒喝一聲:“孽障,佛門聖地,豈容你在這裡放肆。”
”聖地?這裡嗎?”楊娜娜閉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氣,大殿中,有數不清的少女在哭泣。
楊娜娜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著跪在地上的那個法師。
“這裡明明到處都是冤魂,哪來的佛門,哪來的聖地?”
……
已經費力切下了祖巴五根手指骨的央金,端著指骨朝著陳昭願走了過來。
“姐姐,你看看可以嗎?”
陳昭願看著碟子裡的指骨道了聲:“可以。”
陳昭願從包裡掏出一個白色瓷瓶來,把裡麵的黑色粉末倒在了那幾節骨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