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其實就是男同騙婚,女的發現之後覺得丟人狠不下心,本想帶大兒子就解脫了。
結果忍了將近二十年,抑鬱了將近二十年,最後發現兒子也是男同。
這是壓死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怎麼說呢?可憐是真可憐,窩囊也是真窩囊。
誰說的,那些得抑鬱症的人,大多都是最擅長為難自己的人。
……
李雅楠突然站起身朝著衛生間走去。
蔡瓜瓜幾人不明所以的跟在她身後。
隻見她擰開花灑,坐在衛生間地板上,右手舉起刀片對準左手手腕再次割了下去。
李雅楠的這番舉動看得蔡瓜瓜直皺眉。
站在衛生間門外的盛常安突然開口說道:“我大概明白了她為什麼死了三個月還沒有被鬼差帶走了。”
盛常安這句話讓蔡瓜瓜和徐少言一齊看向他:“為什麼?”
盛常安從背後抽出一直背著的那根坤棍來。
右手握著坤棍,輕輕從地板上滑到牆壁上。
三百平的房子突然紅光大盛。
一根根血紅色柱子貼著牆壁,像個巨大的囚籠。
蔡瓜瓜看著眼前這個景象忍不住問道:“這是?”
什麼玩意?不是煉器,也不是機關?她沒學過啊?
徐少言打量完那些血紅色的柱子:“畫地為牢嗎?”
盛常安扭頭看著徐少言,有點驚訝:“你知道?”
徐少言點點頭:“玄清觀的古籍上有記載。”
這個記載隻是略略略提了一句,但這一句後麵有個詳細的批注,是後來有人加上去的。
這本書就放在他師父胡不雲的書房裡。
蔡瓜瓜看著盛常安與徐少言二人,聽得雲裡霧裡,忍不住問道:“畫地為牢是什麼?”
“一門法術,準確一點來說是地府鬼差的法術,人間有一部分有罪的亡者因為某些原因,沒辦法帶到地府,鬼差就在人間選一個地方,畫地為牢,把那人的魂魄困在其中。”
尤其是之前就聽說,地上人類不結婚不生孩子,不生孩子就意味著沒有投胎轉世的名額,地府人滿為患。
所以地上亡魂開始增多。
這樣確實說得過去。
蔡瓜瓜望著被血紅色柱子圍成的囚籠,忍不住說道:“有罪?什麼罪?”
“自殺。”
無論是哪一個宗教,自殺都是大罪。
自殺死去的人,會有一段時間在原地不停的重複死亡的過程,直到罪孽贖清為止。
蔡瓜瓜歎了口氣,什麼叫怨種,這就是怨種,大怨種。
“那咱們怎麼辦?”
盛常安收起坤棍,麵無表情的說道:“地府都插手了,咱們還能怎麼辦?”
盛常安的意思是,彆管了,回去吧!
徐少言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怎麼?”
蔡瓜瓜白眼翻到了天花板上:“我猜他收錢了。”
“多少?”
“十萬。”
盛常安一句話沒說抱著坤棍就要走。
胳膊卻被徐少言抱住:“盛常安,常安哥哥。”
“閉嘴。”
這要是換了以前,蔡瓜瓜橫豎得磕起來,現在,她隻是有些平靜的看著衛生間裡,那個拿著刀片割腕的女人。
“盛常安,真沒辦法救她嗎?”
盛常安終於從徐少言手裡挽救出了自己的胳膊。
“可以是可以,但得準備一些東西。”
超度的不同的鬼魂,做法也不同,尤其是這種地府鬼差已經插手的鬼魂,東西要準備的更詳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