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娜娜抬頭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女鬼方晴。
“你說的這些不是真的吧？”
“怎麼說？”
“若是真的，那傷魂鳥怎麼會給你鳴冤？”
“是啊，上麵那些都不是真的，因為是周雲和孫陽解釋給彆人聽得。”
“那真相是什麼？”楊娜娜儘管已經猜到了一些，還是沒忍住問道。
“真相是……”
“我跟孫陽的確是原配夫妻，也的確來了周家食品加工廠一起打工，想著兩人一起努力工作，攢夠了錢，就回家鄉蓋房子過日子。”
“隻是沒想到孫陽被周雲看上了。”
方晴說著閉上了眼睛。
“一開始知道後我就要走，但孫陽不同意，說把那個月做完，結算完工資再說，我信了，可惜信錯了。”
男人其實才是最能算計的，隻是他們的算計埋在心裡從來不會宣之於口。
絕大多數男人都抵抗不了少奮鬥二十年，甚至躺贏的誘惑。
“也就是那個月，孫陽和周雲勾搭在一起了，兩個人被我捉奸在床。”
“我當時看著那倆人也是氣瘋了，說要報警抓他們兩個，周雲沒給我選擇的機會，她掄起一個凳子砸在了我頭上。”
“後來呢？”
“後來我迷迷糊糊的，聽到孫陽和周雲說，為什麼非得殺了我？”
“不殺她怎麼辦？讓她去告我們，這種官司彆說輸贏，即便是咱們贏了，在當地也算是醜聞，會影響一個廠子的形象，一個廠子沒了形象哪來的生意？”
“然後我就被孫陽和周雲一起扔進了那台機器中。”方晴說到這裡，扭頭看著楊娜娜。
“那台機器就是做肉類加工的，然後我就變成了香腸。”
機器裡真冷，真疼啊。
方晴清楚的記得，她被扔進去之前，用儘全身力氣抓住了孫陽的手，卻被孫陽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開。
死後很長時間，方晴都能聽到一個小孩子的聲音。
那孩子喊：媽媽我好疼，好疼。
每聽到一次，方晴都像又在那台機器裡體驗了一遍粉身碎骨的感覺。
楊娜娜聽著問了句：“為什麼不殺了他？”
“我也想，這些年，我無時無刻都想殺了那兩人。”
“那為什麼不動手呢？”
“他們身上有護身玉墜，我一直沒法動手。”
“為什麼，現在又可以了？”
“因為這一家子孽做的太多了，玉墜護不住他們了。”
不是一條命，也不是兩條命，孫家現在是四條命了。
楊娜娜看著方晴那微微隆起的小腹：“在這裡麵你想殺就殺吧！”
“可是那個和尚……”
“那個和尚在這裡麵不是你的對手。”
方晴本來還想問：“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隻是還沒說出口，就看到楊娜娜化成一陣霧飄走了。
方晴沒多想，開始在這個地方四處找周雲。
之前暈過去，好不容易醒過來的周雲，一睜眼，發覺自己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滿天紅光，詭異的天上掛著一輪血月，那輪血月上，一滴一滴往下滴血水，那血水一直滴到地麵上，也就是周雲腳下，空氣中似乎還飄著血腥味。
周雲立刻又閉上了眼睛，反反複複告訴自己，這絕對是做噩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