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昭願拿著傷魂鳥那幾支羽毛,一一分給蔡瓜瓜,徐少言和盛常安。
最後一支陳昭願捏在了手裡。
蔡瓜瓜拿著那支五彩斑斕的羽毛,看了一眼站在陳昭願身邊的雲梭。
雲梭像是看出蔡瓜瓜的意思,頗為輕蔑的開口:“我不需要,隻有……”
蔡瓜瓜捂上耳朵道了句:“我不聽。”
雲梭:“……”
陳昭願捏著手中那支羽毛,說了句:“這支是留給明輝的。”
“教官,這個有什麼用?”
“可破人間一切幻境。”
蔡瓜瓜輕輕哇了一聲,盛常安和徐少言則對視了一眼,沒說話。
陳昭願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說了句:“很晚了,回去吧!”
蔡瓜瓜應了聲:“好!”
相當自覺的開車去了。
楊娜娜化作一陣霧飄到陳昭願的斜挎包中。
接下來她需要在花轎中慢慢消化方晴給她的力量。
幾人上了車,陳昭願坐在後排閉著眼睛。
盛常安試探了叫了一聲:“教官。”
陳昭願“嗯?”了一聲,算是回應,但並沒有睜開眼睛。
“空羽到底是來做什麼?”
這個問題,不僅是盛常安好奇,手握方向盤的蔡瓜瓜也很好奇。
陳昭願睜開眼睛,盯著車頂開口說道:“抓阿弘吧!”
盛常安問了句:“為什麼?”
卻見陳昭願已經重新閉上了眼睛。
“睡著了嗎?”
陳昭願:“沒有。”
“啊?”蔡瓜瓜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坐在後排的陳昭願。
“單純的不想回答。”
“哦。”
不想回答自然可以不回答的。
車子平穩的朝著心願紙鋪的方向駛去。
另一邊,空羽有些倉惶的從孫家彆墅逃了出來。
若是沒有在被那個叫楊娜娜的女鬼拉進空間中消耗掉了一半修為。
他麵對那個盛常安也不至於如此狼狽,乃至於得用掉一個替死鬼,才得以脫身。
空羽長長舒了口氣,沿著路燈朝著西方走去。
隻是沒走幾步,還未出巷子,前麵突然有一人迎著光走來。
近了,空羽發現那人也是個和尚,一身洗的衣角邊緣泛白的僧袍,溫和的眉眼。
那是無念。
無念隻是站在那裡,沒開口。
空羽也沒有開口,因為他立即轉身了。
卻不想,身後還有一個和尚站在那裡等著他。
他很年輕,二十多歲,站在那裡,猶如黑暗中的一朵蓮。
一襲白色僧袍在夜風中獵獵飛揚。
那僧袍是靈隱寺至寶,名不染塵。
無花站在那裡,看著空羽輕輕笑道:“師叔這是急著去哪裡?”
空羽重重歎了口氣:“你們呢?是要抓我回靈隱寺嗎?”
無花搖了搖頭:“不是哦。”
“哦?難不成你們會放我走?”
無花臉上還是帶著笑意,但他接下來說出來的話卻沒那麼好笑。
無花說:“我和二師兄來送師叔下地獄。”
剛剛從楊娜娜盛常安手下逃出來的空羽,看著眼前這個用一副笑眯眯的表情,說著送自己下地獄的師侄。
“你們師父知道?”
“先把師叔你送下去,再請師父治罪唄!師父他老人家一世清名總不能毀在你手上。”
空羽沒再和無花廢話,轉身看著無念:“你也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