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瓜瓜一進門就喊了一聲:“我回來啦!”
“給你退啦?”
“那當然!”蔡瓜瓜說著,把兩袋水果放在了桌子上。
徐少言鼓了下掌:“厲害啊,瓜姐,那老太太可是難纏得很。”
蔡瓜瓜一個巴掌揮了過去,徐少言靈敏的躲開了。
蔡瓜瓜說了句:“你才瓜!”
“好,我瓜就我瓜!”
“不過……”蔡瓜瓜摸著下巴回憶了下。
盛常安看向她:“不過什麼?”
“那個老太太的兒子身上有殺氣。”
“她兒子?”
“嗯,錢是她兒子退給我的,人我覺得還可以,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身上會有殺氣。”
盛常安和徐少言並沒有見過蔡瓜瓜口中這個男人,一時間也不好下結論。
看看時間,徐少言轉身去廚房張羅晚飯去了。
蔡瓜瓜和盛常安,則給徐少言打下手。
陳昭願依舊躺在搖椅上,閉著眼睛假寐。
天色逐漸暗下來,夜空中明月高懸。
心願紙鋪後院,徐少言擺了一張大桌子。
上麵擺了好幾個他的拿手菜,和蔡瓜瓜買回來的水果,月餅。
陳昭願拿出了一瓶酒。
赤色的大肚酒瓶,上麵貼著一張白色的條子。
條子上麵寫著兩個字。
紅塵。
拔開酒塞,紅塵的酒香開始在小院裡彌漫。
盛常安隻喝了一杯便倒在了桌子上。
徐少言也醉了,但醉的精神抖擻,這會兒摟著雲梭的脖子喋喋不休:“雲梭,上界是什麼樣?上界有嫦娥嗎?七仙女真的叫相知嗎?”
前麵兩個問題,雲梭尚能忍,最後一個問題,徐少言一問出口,雲梭果斷給了他一下,把他劈暈過去了。
蔡瓜瓜很鄙夷的看著倒在桌上的兩個大男人:“這就醉了?真是沒用!”
蔡瓜瓜說著搖搖頭,第三杯酒一仰而儘,然後往桌子上一趴,也暈了過去。
陳昭願卻是喝了一杯又一杯,始終還是很清醒,放下杯子之後,看著趴在桌子上的三小隻。
“雲梭,把他們幾個扶回房間休息吧!”
雲梭態度很差的說了句:”關我屁事!”
結果下一秒,一手抓著徐少言,一手抓著盛常安,把這倆人扶回了他們自己的房間。
陳昭願則起身,把蔡瓜瓜也扶了回去。
……
中秋的夜很熱鬨,但熱鬨過後便是寂靜。
淩晨。
街頭曾是雲姐麵館的那家店,前麵還沒有裝修好,但後院住處已經收拾了出來。
這幾天這家店的男主人一直在這裡盯著裝修進度,一家人在這裡簡單的吃了個飯,沒想到收拾完已經太晚了,便在這裡住了一天。
女主人本來是有些擔心,畢竟這家店前不久死過人。
但男主人曾經在部隊裡待過,一向不信這些,他說夏國哪片土地上沒死過人。
女主人這才住了下來。
半夜,黑暗中,躺在父母中間,虎頭虎腦的小男孩突然睜開了眼睛,直愣愣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一句話也沒有說,繞開父母,走下了床。
清冷的月光透過玻璃窗,在小男孩的前方打了一束燈光。
小男孩神情呆滯的順著那束光走到廚房,沒怎麼費力的找到了一把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