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傑這話罵完，房間裡的燈光驟然亮了起來。
狗叫聲沒有了。
劉傑再次走下床，走到窗前，伸手拉上了窗簾。
突然窗簾上出現一隻狗的影子！
“汪汪汪！”的聲音再次傳來。
劉國富從房間走出來，站在劉傑的房間門口，伸手敲了一下門。
“劉傑！”
劉傑氣衝衝的打開了房間的門。
爺倆一齊走了出去。
然而窗外依舊什麼也沒有。
就這麼反反複複一直折騰到晚上一點多。
劉傑已經是困的睜不開眼睛，也不管外麵的狗叫聲是怎麼回事，躺在床上終於睡了過去。
好不容易才睡著的劉國富和劉傑，卻在夢裡又夢見了那隻叫來福的大黃狗。
劉國富醒了過來，劉傑沒有。
到這會兒，就算是再遲鈍的人也感覺到哪裡不對勁來了。
劉國富睜著眼睛再也沒有睡著。
而劉傑一直在夢魘中。
劉傑的夢裡，那隻被他拍了好幾鐵鍁才拍死的大黃狗，渾身是血的朝自己走來。
那隻狗一下子變得數倍大，張著血盆大口，朝著劉傑撲了過來。
……
陳昭願道了一聲：“走吧！”
同樣是當天晚上。
在醫院裡保胎的小雨做了一個夢。
夢裡來福還是健健康康的樣子朝著她跑來。
它說它為了保護主人而死，下輩子可以投個好胎，讓她安心不要再難過了。
它說劉家那父子倆很快就會有報應的。
然後來福離開了。
睡夢中的小雨喊了兩聲來福來福！
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
第二日，劉傑因為沒有休息好，工作的時候一腳踩空，從樓上摔了下去。
幸運的是空中有個遮擋物，沒有直接摔下去摔死，隻摔斷了一條腿。
不幸的是空中有塊彩鋼板被昨天晚上大風掀起，削去了劉傑一塊腦殼……
劉國富因為在現場目睹了自己兒子的慘狀，嚇得當場中風了。
劉傑在醫院裡麵住了好一陣子，花光了家裡的積蓄。
出院後瘸了一條腿，少了一塊腦殼……
那模樣和他打來福身上的傷一模一樣。
從此劉傑繞著小雨家走。
……
送走來福之後，徐少言一直在想一件事情，乃至於話又比平常多了很多。
”你們說咱們陳教官是怎麼看待人的命和動物的命的？”
蔡瓜瓜沒心情回答這個問題，這會兒正拿著剪刀專心致誌的剪紙。
盛常安也一樣。
徐少言見沒人回答他，便低頭看著蔡瓜瓜的動作，最終忍不住提醒：“不對，得這樣，再這樣。”
徐少言說著忍不住把剪刀和白紙接了過去，三下五除二又剪好了一張。
蔡瓜瓜皺著眉頭看著徐少言動作，忍不住問道：“其實你早就學過對不對？”
徐少言搖搖頭道了聲：“這個啊，是真的沒有。”
沒有，那為什麼一上手就會？
這話蔡瓜瓜沒有問出口。
但徐少言猜到了。
徐少言說：“或許因為我真是個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