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昭願說:“可以。”
可以兩個字說完,陳昭願就把王一聰也趕出了房間。
徐少言打開門看著王一聰吩咐道:“王少,找人用銅盆打一盆清水過來。”
很快,傭人用銅盆打了一盆清水端了過來。
徐少言接過那盆水,轉身走進了屋裡,門又嘭的一聲被關上了。
大約又過十分鐘。
王一樂房間裡的門再次被打開。
徐少言端著那個銅盆走了出來。
盆裡的清水已經變得墨一般黑。
徐少言說了聲:“夫人可以進去了。”說完,徐少言端著那盤黑色的水朝樓下走去。
王一聰二嬸快步走進房間。
床上的王一樂已經睡了過去,臉上終於有了那麼一點血色。
王一聰請來的那個黑衣少女手中拿著一個銀色的夾子,夾子夾著一隻紅色的,大拇指大小,肚子圓滾滾的蟲子。
陳昭願把那隻蟲子放進了一個透明的玻璃瓶中,密封好收了起來。
“陳老板,這是什麼?”
“相思蠱。”
再說楚辭。
楚辭從玄清觀山頭回到自己的私人住宅,他一隻手捂著小腹的傷口,朝著臥室走去,殷紅的血液還是順著手指縫隙,一滴滴落了下來。
作為一個潔癖,鮮血落在地板上,哪怕那血是自己的,楚辭也忍受不了。
好在楚辭的住宅裡有掃地機器人。
那滴落了一地的血,很快就被掃地機器人打掃的乾乾淨淨了。
楚辭強撐著,找出藥箱,自己隨便包紮了一下身上的傷口,接著躺回了那張床上。
梁州那邊的事情一結束,蔣凡便馬不停蹄的朝著楚辭的私人住宅趕來了。
……
蔣凡是第一次來進入楚辭的這個私人住宅。
事務所的老人都知道,他們老大有嚴重的潔癖,非必要不出門,自然也不可能允許彆人上門。
蔣凡坐在楚辭床邊,看著他們老大身上的傷口。
鎖骨下方,胸口,小腹,均被剜出一道道血窟窿。
蔣凡重重的倒吸了一口氣,眼中的震驚,無法掩飾。
他們這一行,幾乎人人皆知,楚辭的戰力已經是夏國頂尖的存在,那麼到底是誰?能傷了他?
比起蔣凡的震驚,楚辭倒是麵色如常。
楚辭隻問了一句:“能治嗎?”
蔣凡抬頭看著楚辭道了聲:“這傷口處有煞氣,屬下隻能暫時壓製住,若是想拔出煞氣恐怕隻能找梁乘風或苗疆那位。”
楚辭聞言輕輕皺了下眉頭,沒有說到底要不要找梁乘風或苗疆的那個怪物。
“你先包紮吧。”
“是。”
楚辭又加了一句:“快一些。”
“是。”
蔣凡答完這聲是,立刻從藥箱中拿出工具和藥品開始處理楚辭身上的傷口。
很快,楚辭身上的傷口被逐一包紮好。
蔣凡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道了一聲:“老大,好了。”
楚辭拿起床上白色睡衣,小心的扣上扣子,開口說道:“蔣凡,我受傷這件事情不要外傳。”
“是。”蔣凡說完提起藥箱離開了,走之前,把清理楚辭傷口扔在塑料袋的醫療垃圾也給帶走了。
楚辭靠在床頭上,皺著眉頭閉著眼睛。
已經被蔣凡處理過的傷口還是在隱隱作痛。
陳昭願附在他傷口上的煞氣,蔣凡最多能壓製兩天。
這個時間,是去找梁乘風,還是找楊譚?
這倆人,楚辭都不想找,隻因為無論是梁乘風還是楊譚,都和陳昭願有著數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楚辭說不清是第幾次覺得頭有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