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聰一大早就過來了,若不是他二叔實在是爛泥扶不上牆,家裡長輩年事已高,他工作那麼忙,還真懶得管這些爛事。
王家半夜裡倒在地上的那些傭人,司機,花匠這會兒都已經醒了過來,看上去沒什麼問題。
這會兒,作為打工的牛馬,又在忙各自的事情了。
王一樂的房間裡已經被人重新打掃乾淨。
但他整個人不知道怎麼回事,看上去還是蔫蔫的。
"一聰啊,那位陳老板到底什麼時候來啊?"其實彆說王一樂,就是王夫人自己也是因為沒有休息好,整個人看上去有些精神萎靡。
王一聰看著眼前這位二嬸,歎了口氣:“等著吧”
很快王一聰收到消息,陳昭願來了。
“陳老板。”
陳昭願嗯了一聲,看向站在王一聰身邊的王夫人。
“夫人還真是有意思,我救了您兒子,您轉手就把我賣了。“
陳昭願這話讓王夫人的臉色難看起來。
“主要是昨天晚上那個女孩子凶得很,我想著我們這些普通人拿她沒有辦法,您有本事總有辦法吧?”
陳昭願唇邊揚起一抹冷笑沒再說話。
王一聰見狀說了句:“二嬸彆說了,先上去看看一樂。”
幾人一起上了樓。
王夫人朝著裡麵喊了一聲:“一樂,陳老板來了,我們進來啦?”
王夫人說完,伸手推開門,幾人一齊走了進去。
王一樂的房間裡拉著窗簾,身上蓋著被子。
這是很明顯的沒有安全感。
陳昭願走到窗前,伸手拉開了窗簾。
室外的陽光帶著暖意一下傾瀉進來,微微有些刺眼的光讓王一樂忍不住伸出手遮擋了一下眼睛。
直到適應了這份光線,王一樂的手才放下來,看清楚了進來的人。
除了他親愛的母親大人,還有一男兩女。
男的是他堂哥,S城的人中龍鳳,從小無論做什麼都是頂尖的那種,但就是對做生意興趣缺缺,他底下這幫弟弟妹妹,說不嫉妒那是假的,但更多的是自豪。
另外兩位,是兩個少女,一個一身中式改良黑衣,神情淡漠。
另一個紮著兩個哪吒一樣的丸子頭。
打扮的都很有特點。
稍微年長一點的那位應該就是他母親大人口中的陳老板。
上一次,王一樂被相思蠱折磨的迷迷糊糊根本記不清那日來的人了。
這次才第一次好好打量起這二位。
這二位和他想的一點也不一樣,刻板印象裡從事這一行的,基本上都是發須花白的大師,極少看到如此年輕的少女。
王一樂看著陳昭願打了聲招呼:“陳老板。”
陳昭願嗯了一聲。
陳昭願淡淡的掃了一眼王一樂,確實又被楊月兒下了蠱。
“陳老板,怎麼樣?”
“確實又被楊月兒下了蠱,不過不嚴重。”
“陳老板!什麼意思?都被下蠱了,還不嚴重?”
陳昭願目光向下瞥,麵無表情開口:“因為他隻要聽那個楊月兒的話不亂搞,這一輩子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怎麼可能沒什麼問題?王一樂是她唯一的兒子,以後還要不要娶老婆生孩子了?
想到這裡王夫人問了句:“陳老板,您今天能不能先把這個蠱給他解了?”
陳昭願再次伸出了一根手指。
王夫人看著陳昭願伸出來的那根手指,頓時感覺很是肉疼,即便是她們這種家庭,一千萬一千萬的花,也多少有點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