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言和蔡瓜瓜在一邊聽著,經過這大半年的了解,他們對於自家教官能夠輕易出入地府這事已經習以為常了。
這會兒,幾人聽了翠娘的話,陳昭願看向徐少言。
“少言,你說該怎麼辦?”
徐少言有些吃驚,看著陳昭願說道:“我說?”
他總覺得有陳教官在,決定什麼輪不上他吧?
“嗯,你說,怎麼辦?”
徐少言想了想開口說道:“這種情況一般來說立個牌位,衣服就能燒過去。”
陳昭願點了下頭表示認可:“去準備吧。”
徐少言看了一眼陳昭願沒再說什麼,道了聲:“好。”
說完站起身,準備東西去了。
蔡瓜瓜也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跟在徐少言後麵。
她沒記錯的話,死人的牌位是不能隨便哪個人都能立的。
雖然不會像電影裡演的那樣,被鬼纏上看人家好看就要以身相許什麼的。
但會和鬼結緣。
一個大活人和一個鬼結緣,聽上去也知道,不是什麼好事情。
她一個煉器的外行都知道的事情,陳教官和徐少言一定也知道。
雖然蔡瓜瓜心裡明白,陳教官讓他們做的事情,一定是有她的道理的。
可是為什麼呢?
她很想問問,隻是礙於那個翠娘還在場,蔡瓜瓜忍了下去。
好在店裡,關於死人用的東西都很全,徐少言很快找到了一塊樟木牌位。
他一隻手拿著牌位,一隻手拿著刻刀,覺察到蔡瓜瓜跟了過來便說了句:“瓜瓜,幫我拿一下金粉。”
“哦,好。”
前後一盞茶的時間,徐少言已經把牌位製作好了。
徐少言拿著牌位,衝陳昭願喊了一聲:“教官,好了。”
陳昭願點了下頭,喊了一聲:“瓜瓜。”
蔡瓜瓜轉過身看著陳昭願十分認真的舉起小手道了聲:“教官,我在呢!”
“帶著翠娘,選選衣裳。”
“好的。”
“去吧。”
翠娘站起身跟在了那個叫蔡瓜瓜少女身後。
心願紙鋪裡麵大部分紙紮都是周叔以前留下的,陳昭願那日離開地獄紙紮店的時候,不僅帶走了木槿花,還帶走了所有的紙紮。
現在店裡除了周叔做的那些,還有很小的一部分是徐少言做的。
說實話,就紙紮這門手藝,到目前為止,還真沒有人比得上周叔。
翠娘選了一身翠綠色的衣裳,蔡瓜瓜遞給了徐少言。
眼看這房間裡也不是燒紙的地方。
徐少言在店裡掃視了一圈,終於想起店裡缺了什麼來。
“教官,咱們店裡好像沒有銅盆。”
陳昭願端著茶盞提醒了一句:“院子裡不是有一口鐵鍋嗎?”
徐少言走到院子裡看著那口鏽跡斑斑的鐵鍋,一時有點無語,但最終還是提起了那口鐵鍋。
他一手拿著牌位和衣裳,一手提著那隻鍋,來到了店門前的街上。
徐少言有些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這麼精致的一家店會用這麼一口鍋來燒東西祭祀。
徐少言收回思緒,把那個叫翠娘的女鬼選的衣裳放進了鐵鍋中,點燃了。
衣裳隨著火苗竄的飛快,一陣淺灰色的煙霧朝著翠娘的方向飄去。
直到鍋裡隻剩下一把灰,坐在沙發上的翠娘身上那身破破爛爛的孝衣才被那身嶄新的翠綠色衣裳取代。
人靠衣裝馬靠鞍,果然換上了新衣服,翠娘整個人看上去都顯得煥然一新。
……
徐少言和蔡瓜瓜還在店門前的街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