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師傅……”
徐少言從手中的活計中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女人:“阿姨,買紙紮嗎?”
徐少言的話讓女人臉色有些難看。
“不買。”
“您得提前預備下啊。”
徐少言這話一出口,女人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小師傅你的意思是?”
徐少言說:“該走的人就讓她走吧,又何必強留呢?”
“可是我身邊就剩下這麼一個孩子了,她要是死了,我怎麼活啊?”
盛常安麵無表情的問了一句:“那麼讓你的命換她的命,你願意嗎?”
女人怔了半晌,像是想了很多,良久開口說道:“當然是願意的,隻是我要是死了誰來照顧這個孩子啊?”
女孩子的媽媽說著,朝著徐少言跪了下去,拉著徐少言的衣袖,聲淚俱下:“小師傅,求求你,救救這孩子,我們一家子都不會忘記您大恩大德。”
“你這是乾什麼?”
一直站在窗前看著漆麵雪景的雲梭突然冷笑了一聲:“嗬。”
女孩的繼父看了一眼雲梭,沒說話,隻是走過去和徐少言一起拉起了女孩的媽媽。
輪椅上的女孩轉過頭,看著自己的媽媽,流淚了。
徐少言看向躺在輪椅上的女孩,再次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徐少言糾結的時候,雲梭擋在了徐少言麵前。
這是雲梭第一次對徐少言施展威壓。
雲梭隻是略略釋放。
徐少言就已經差點跪在地上了。
雲梭站在那裡,完全無視了女孩的父母。
一雙冷眸看著徐少言,帶著神器器靈獨有的冷漠與狂妄,雲梭說:“讓她死。”
整個店內除了趴在櫃子上的王小虎,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以外,其他人都是大氣也不敢出。
王小虎隻是輕輕瞄了雲梭一眼,又再次閉上了眼睛。
這時候的雲梭給徐少言他們三人一個感覺。
那就是他們三個如果救那個女孩子,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他會毫不猶豫的弄死他們所有人。
蔡瓜瓜覺得為了救一個素未平生的人,搭上他們所有人的小命,實在是沒有必要。
“雲梭大人。”
“都去自己位置上待著不許動。”
蔡瓜瓜兩隻手做了個投降狀。
雲梭說完,朝著躺在輪椅上的女孩走去。
女孩的父母此刻皆是動彈不得。
蔡瓜瓜,盛常安,徐少言屏住呼吸。
這三人一起想到一件事,就是當日在梁州蒼城的時候,雲梭想要滅世。
想到這裡三人一齊打了個寒顫。
蔡瓜瓜看向盛常安,用表情問道:他該不會是想弄死那女孩吧?
盛常安:應該不會……吧!
……
街上快速閃現出一個人來,細看才發現那人是陳昭願。
陳昭願撐著一把黑傘,鵝毛大雪紛紛揚揚落在傘麵上。
陳昭願收了傘,走進店裡,直朝著雲梭走過去,伸手拍了一下雲梭的肩膀。
店內眾人才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
陳昭願說:“雲梭,她不是相知。”
雲梭站在那裡,看著躺在輪椅上的女孩子:“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