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瓜瓜從天亮開到天黑,忍不住打哈欠的時候。
陳昭願說了句:“瓜瓜,累的話,換個人開吧?”
徐少言很積極的舉手:“我來。”
陳昭願麵無表情的按下了徐少言舉起的手:“盛常安你開。”
蔡瓜瓜看著後視鏡說了句:“教官,不用了,也快到了。”
好像所有愛自己開車的人,都讓陳昭願給遇上了。
陳昭願自己對開車並沒有這種執著,見蔡瓜瓜如此堅持,便說了聲:“好。”
蔡瓜瓜說的快到了,並不是快到貴州了。
而是快到酒店了。
雍州和貴州之間的距離,一天到不了。
幾人站在酒店大門前。
蔡瓜瓜突然想起來,既然這樣他們為什麼不坐飛機?
雍州啊。
早知道應該和張叔(張鑫)說一聲。
張家肯定會派私人飛機來。
開了一天的車,蔡瓜瓜為自己的後知後覺歎了口氣。
等到第二日,重新出發。
終於天黑之前到了貴州與越州交界處。
蔡瓜瓜的車還沒有停下來,就竄出來好幾個小孩子。
這個陣仗把蔡瓜瓜給嚇了一跳。
當即踩了刹車。
蔡瓜瓜看著前麵說了句:“什麼情況?”
她說著就要解開安全帶下車,卻被盛常安一把按住。
盛常安說了句:“我下去看看。”
蔡瓜瓜扭頭看了一眼盛常安點了下頭。
盛常安下車之前,聽到坐在後麵的徐少言歎了一口氣。
盛常安伸手推開車門,剛走下車,立即就衝過來幾個小孩子。
這幾個孩子,大的看上去十來歲,小的隻有五六歲。
盛常安瞄了一眼,一共五個孩子,有三個沒了半條胳膊,還有兩個,一個沒了一整條胳膊,一個沒了兩條胳膊。
五個孩子有的拿著破碗,有的用嘴巴叼著一個小小的紙盒子。
拿著破碗的孩子擠到前麵:“叔叔,可憐可憐我們好幾天沒吃飯了,給點錢吧!”
盛常安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這幾個孩子,皺著眉頭,沒說什麼,才剛剛拿出錢包,幾乎同一時間就撲過來一個半大的男孩子,要搶盛常安手裡的錢包。
換了彆人,這個錢真的就要被搶走了。
可惜他們遇見的是盛常安,一個有的是力氣的男人,彆說撲上來的隻是一個半大小子,就算是撲上來是個壯漢,碰上盛常安也隻能認輸。
所以,盛常安下意識的給了撲上來的人一腳。
這一腳儘管他收著力道了,還是把那個半大的男孩踹出了五米遠。
其他小孩子見狀圍住了盛常安。
盛常安收起了錢包,一隻手從身後抽出了那根坤棍。
車內,坐在駕駛席上的蔡瓜瓜緊張的吞了口口水。
要是換作剛認識的那陣,蔡瓜瓜看到盛常安抽出坤棍的動作,高低得問一句:他該不會是想把那些孩子揍一頓吧?
但是經過這次大半年的相處,無論是蔡瓜瓜,還是徐少言都沒有問,因為他們清楚,盛常安隻是對那些邪魔歪道凶……
果然盛常安一隻手握著坤棍,把那些孩子擋到了路邊,另一隻手對著蔡瓜瓜做了一個過的動作。
蔡瓜瓜鬆了口氣,把車開了過去。
一直默不作聲,對眼前這件事情沒有發表任何看法的徐少言,突然正色開口說道:“教官,這件事我得管。”
記憶中,徐少言鮮少有主動管閒事的時候。
陳昭願對於他的印象是那種,看似話嘮,很熱情,其實很清醒,很有邊界感。
陳昭願說了句:“好。”
擋著幾個小孩子的盛常安見蔡瓜瓜的車開了一段距離,這才收起手中的棍子,朝著前麵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