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後麵還來彆人,陳昭願在這裡也是不懼的。
這般想著,幾人各自回了房間。
回到房間,第一件事,陳昭願從斜挎包中拿出一支安魂香和一個蓮花香爐。
點燃之後,陳昭願躺在了床上,隨著縷縷青煙,陳昭願睡著了。
隻是這次,哪怕是點了安魂香,陳昭願還是做了一個夢。
夢裡是四肢和含笑一樣被廢掉的小師叔。
陳昭願猛地睜開眼睛,看著頭頂上雪白的天花板,想著含笑對她說的話。
廢掉一個陣法師的四肢要比殺了她更讓她生不如死。
陳昭願一隻手搭在了額頭上,睡得時間短了,心情也有點煩躁。
既然睡不著了,陳昭願乾脆從床上坐了起來。
盤腿打坐念清心咒。
念到第五遍的時候,陳昭願睜開了眼睛,覺察到,徐少言站在門外,隻是他沒有立即敲門。
徐少言不敲門,陳昭願也就沒什麼反應。
陳昭願一隻手托著下巴,盯著門外,心裡默默數著:一……
二還沒數出口,門外就響起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陳昭願衝著門口的方向說了一句:“門沒鎖,進來吧。”
站在陳昭願房間門外的徐少言,聽到裡麵傳來的聲音,明顯一怔,伸手推開了那扇虛掩著的門,走了進去。
看到陳昭願盤腿坐在床上,不知道是剛剛睡醒,還是壓根就沒有睡,房間裡有一股檀木和植物混合的香味,徐少言熟知百草,一時間也沒有聞出是什麼材料製成的。
徐少言開口喊了一聲:“教官。”
“嗯。”陳昭願應了一聲,伸手指著一邊的椅子。
徐少言走過去坐下之後,看著陳昭願,此刻那張臉上絲毫不見往日的陽光開朗,取而代之的是一雙布滿了血絲的眼睛。
徐少言已經是兩天一夜沒有睡了。
“教官,救救那些孩子吧。”
“嗯?”
“昨天在馬路邊上要飯搶錢的那些孩子。”
陳昭願看著徐少言問了句:“你是因為覺得那些孩子可憐才想救他們,還是因為彆的?”
徐少言聽了陳昭願這個問題,答道:“都有。”
“那彆的是什麼?”
“因為我小時候也差點變成那些孩子中的一員。”
陳昭願似乎沒有特彆意外,隻是問道:“為什麼一開始不說?”
徐少言彆過頭去,說道:“一開始我不知道對方那麼強,以為靠我們幾個就可以解決。”
徐少言這個念頭是在青山養老院,看到含笑被廢,楊月兒重傷之後開始動搖的。
一直到從特殊醫療所出來之後,才知道對手有一個十二級的修士。
哪怕徐少言有一腔熱血,也無法補足七到十二級之間的巨大差距。
甚至他自己可以置身險境,但不能讓身邊的小夥伴也置身險境。
徐少言這麼想著的時候。
“啪!”
陳昭願隔空扇了徐少言一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