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們小毛豆說的對，爺爺聽你的。”蔣老爺子伸手將孫子拤上來。
“爸，你手上還打著針呢？小心點彆跑針了。”蔣鴻奎趕緊把小毛豆接住。
“還是小毛豆有辦法，老蔣啊，我看到最後還是你孫子能治你。”郝老爺子笑著說。
“我孫子治我，我高興。”蔣老爺子根本不理會兒子的關心。
雪白的床單上，兩滴鮮紅的血點，蔣鴻奎歎了口氣說：“爸，看吧又跑針了。”趕緊按響床頭的通話器，然後去看父親插著針頭的手背。
手背上並沒有任何異樣。
低頭玩玩具的小毛豆抬起頭，鮮紅的血正是從小不點的鼻子裡流出來的。
“呀，毛豆流鼻血了。鴻奎，快叫醫生來。”蔣老爺子立刻緊張了起來。
“小男孩火氣旺，流鼻血不算什麼的，蔣哥你彆大驚小怪的。”
“沒事，爸爸帶你去洗洗就好了，我們毛豆最勇敢了。”蔣鴻奎將兒子抱起。
“爸爸我想吃棒棒糖。”
“好，等洗乾淨，止住了鼻血，爸爸就帶你去買好不好？”
小毛豆乖乖的點了點頭。
很快父子兩個就從洗手間走了出來。
“止住了沒？”蔣老爺子脖子伸的老長。
“爸，你放心吧，止住了，沒事的。我帶毛豆出去買糖吃，你有什麼想吃的？等媽送飯過來還得一陣呢。”
“沒事就好，我沒什麼想吃的，你帶毛豆去吧。”
蔣鴻奎抱著兒子走出了病房，電梯門口碰到了蔣老爺子的主治醫師。
“王大夫，我爸的病怎麼樣？”
“我剛拿到蔣老爺子的檢查報告，正準備找你呢。”
“有什麼事嗎？我爸的病嚴不嚴重？”
“到我辦公室來談吧。”
蔣鴻奎抱著小毛豆跟著醫生來到了辦公室裡。醫生將手裡拿的東西夾在了燈箱上，用手指著片子說：“蔣老爺子的病越來越嚴重了，腦血管堵塞的很厲害，你看這裡，還有這裡。”
“王大夫，要怎麼治療？手術嗎？”
“老爺子年紀大了，還有其他基礎病不適合手術，隻能采取保守治療儘量的疏通血管，用藥物降低血液的粘稠度。”
“很危險嗎？”
“是的，老爺子千萬不能受刺激，不能生氣激動發脾氣，要靜養。飲食要以清淡為主，忌煙酒。一定要特彆留意蔣老爺子，床邊最好不要離人。”
“我爸會中風嗎？概率有多少？”
“概率恐怕不低，而且也不排除……你要做好準備。”
離開醫生辦公室，蔣鴻奎抱著小毛豆回到了病房。
“不是去買糖吃嗎？這麼快就吃完了？”蔣老爺子看著小孫子樂的合不攏嘴。
“我不想吃了。”小毛豆坐在病床上拿起玩具玩了起來。
“呂家小子的事我真是很生氣，怎麼可以這樣呢？還有沒有王法了？”雷老夫人接著剛才的話題。
“雷嬸嬸，你們吃不吃蘋果？”蔣鴻奎從籃子裡拿出幾個蘋果。
“鴻奎，彆忙了，我不吃。從靈秀那裡……”
“郝伯伯吃不吃？”
郝老爺子搖了搖手。
“我一聽說……”
“那香蕉呢？橙子吃不吃？”
“哎呦，我說鴻奎呀，不停的打斷你雷嬸嬸的話還懂不懂規矩，我看毛豆都比你強。”
“爸，你彆生氣，我錯了，我就是想問問看你們吃什麼不。”
“我不吃。”
“老蔣，我們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我們明天再來看你。”郝老爺子站了起來。
“走什麼，我一個人多無聊。”
“有毛豆陪你怎麼會無聊？”
“爺爺我陪你玩槍好不好？”
“好。”蔣老爺子對著小孫子笑的很是燦爛。
“爸，我去送送郝伯伯和雷嬸嬸。”
三個人走出了病房。
“鴻奎，出什麼事了？”
“郝伯伯，我爸病的很重，醫生說他再不能受一丁點刺激了。”蔣鴻奎的聲音有些顫抖。
“好孩子。”郝老爺子拍拍蔣鴻奎的肩膀。
“鴻奎，好好陪陪你爸，經常帶毛豆過來。”雷老夫人抹著眼角說。
“嗯，我這些天都會住在醫院的。”
“鴻奎，你爸要是有什麼事第一時間告訴我們。”郝老爺子說。
“好了，鴻奎不用送了，趕緊回去看著你爸。”
蔣鴻奎點了點頭，目送著兩位老人坐上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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