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月回無奈地歎了口氣,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一般,說道:“二嬸和翠花爹。”
謝宴整個人瞬間僵住,“???”
他都懷疑自己聽錯了,不確定的問道:“你說啥?”
於月回再次小聲的說了一遍。
謝宴咽了口唾沫,聲音顫抖,滿是不可置信:“你確定?二,二嬸?”
“嗯~”於月回輕輕應了一聲。
謝宴仔細回想,那聲音好像還真的是二嬸的。
可這事兒,這和二嬸平日裡給自己的印象實在是相差太大了,違和感簡直要衝破天際。
二嬸平日裡看著就是個典型的賢妻良母,操持著家裡家外,把日子打理得井井有條。
而且二伯,那可是個十足的大男子主義,平日裡整天牛逼的不行,走路都帶風,誰能想到,竟然也被戴了綠帽子。
謝宴幸災樂禍的揚起嘴角,想起旁邊的於月回,強行變臉,很是擔憂,小聲問道:“這事兒二伯知道不?”
於月回搖搖頭,“我不知道啊!”
“但是,我也見過二伯和彆人一起鑽玉米地!”
謝宴:“······”
好家夥!真的是好家夥啊!
這夫妻兩人,也是厲害了啊!
互相給彼此戴綠帽子!
在看著於月回這麼淡定的樣子,謝宴都覺得自己像是一惡搞老封建一樣。
這件事情,給謝宴帶來了極大的衝擊力,導致他接下來好幾天都神情恍惚。
主要是他實在不知道以後該怎麼麵對二嬸一家。
特彆是二嬸,之前二嬸在謝宴心中的形象近乎完美,可這一朝形象崩塌,謝宴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被狠狠衝擊了一番,一時間實在難以接受。
最要命的是,這事兒直接搞崩了謝宴的心態,讓他對周圍其他人也不自覺地產生了一種懷疑的態度。
感覺每個人都有點可疑了!
他覺得整日悶在屋子裡不行,自己一個人待著特彆容易胡思亂想。
這天,謝宴瞅著天氣晴朗,陽光明媚,便想著出去走走,散散心。
這邊的湖據說凍得是瓷實,很多人都去滑冰了,謝宴還沒有過去看過,這次便打算去湊湊熱鬨。
還沒等他走到湖邊,就聽到一陣小孩淒慘的哭聲和求饒聲,那聲音尖銳又帶著無儘的恐懼。
本來這種家長教訓孩子的事情,謝宴平時是不會多管閒事的,畢竟在當時那個環境下,大家都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的說法。
況且彆人家的家務事,其中內情自己也不清楚,所以謝宴一開始就徑直想往湖邊走。
可走著走著,謝宴漸漸察覺到了不對勁。
那棍棒抽打在物體上的聲音,隔了這麼遠,他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可見下手之人用了多大的力氣,打得有多狠!
一般家長教訓孩子,大多都是帶著嚇唬的心理,不會下這麼重的手。
謝宴心裡一緊,猶豫了一下,還是拐了個彎,朝著哭鬨聲傳來的地方走去。沒一會兒,他就看到了打人的究竟是誰。
原來是溪流村有名的大娘——肖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