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是,謝宴沒有覺得於月回做這一大桌子的飯菜是理所當然的。
冬日的暖陽,溫柔地透過窗戶,灑落在屋內的餐桌上,映照著滿桌色香味俱佳的菜肴。
謝宴看著這一桌佳肴,臉上洋溢著真誠而溫暖的笑容,眼裡滿是愛意,他自然而親昵地說道:“媳婦,辛苦了。還做了這麼一大條烤魚,你也太厲害了,這大冷天的都能弄到魚!”
他的聲音不大,卻在這溫馨的屋子裡格外清晰,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溫度。
一旁的張詩雨拿筷子的手微微一頓。
在這個觀念陳舊的時代,所有男人都覺得女人做家務、帶孩子都是應該的,不值得拿出來說,更不用說是讚美了。
大家都理所當然地認為女人就是伺候人的,這些也是她們應該做的,要是哪一點稍微做的不夠好,還要被批評和謾罵。
有些家裡,更是不讓女人上桌吃飯,還把這事情當成談資,認為他們家是有家教、有規矩的表現,認為自己家和其他人家不一樣。
可謝宴好像不是這樣的,他和那些男人真的不一樣。
他對於月回的誇獎是發自內心的,端菜那碗筷做起來也是順手,一看就是經常做,並沒有那些男人的臭毛病,覺得廚房的東西沾不得。
直到吃完飯,張詩雨這才更加深刻地明白,為什麼於月回這麼喜歡謝宴了,不,不止隻是喜歡,應該是愛。
同樣是在家的男人,一邊是謝宴,長相英俊,還懂得欣賞和肯定妻子的付出,哪怕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也會真誠誇讚;
另一邊,是那些隻會躺在家裡當大爺的男人,不僅相貌平平,還對妻子呼來喝去,甚至拳腳相加。
倘若換做是她,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前者。
飯後,張詩雨坐在椅子上,輕輕歎了口氣,滿心無奈。
本想著在吃飯時刁難謝宴,讓他露出真麵目,沒想到,得到了這樣的結論。她多麼希望謝宴就是這樣的人,他表現出來的這一切都不是裝的,而是他本來就是這麼好的一個人。
但她又怕謝宴是裝的!
萬一是裝的,到時候,月回受到的傷害肯定比她之前想到還要嚴重。
再次歎口氣後,張詩雨在心裡默默安慰自己:沒事,沒事的,不是我太弱,實在是這“敵人”太強大、太狡猾!隻要謝宴是裝的,哪怕他裝的再好,也總有露出馬腳的時候,到時,自己一定能拆穿他,讓月回清醒。
看著那邊獨自發呆的張詩雨,謝宴心裡暗自得意,覺得自己今天的表現堪稱完美,肯定能讓張詩雨對他的印象大為改觀。
起身去了廚房,給顧斌幫忙去,正好給這倆好姐妹騰出地方,讓她們方便說話。
於月回見謝宴走了,趕緊拉著張詩雨的手,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急切地又小聲的問道:“詩雨,你覺得謝宴適合你說的那種款式嗎?”
張詩雨:“······”
她這才猛地想起衣服的事情,哎!看她這破腦子,把這事兒給忘得一乾二淨了!
她迅速在腦海裡勾勒出謝宴的身形,忙不迭地點頭道:“你放心,那個新款式他穿著絕對好看!他個子高,穿上長款更顯氣質!等我做出來,絕對能讓你驚豔到!”
就謝宴的那身材,加上那臉蛋,穿上什麼不好看啊!
“那是,你的手藝我絕對放心。做好後,正好他過年的時候穿!”於月回開心地笑著,那笑容裡滿是的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