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風愈發猛烈,呼嘯著席卷而來,吹得樹木沙沙作響。可這絲毫影響不到顧澈,他的身影迅速消失在濃稠如墨的夜色之中。
顧澈離開後,屋內隻剩下於月回和依舊黑著臉的謝宴,小聲的道:“其實這次受傷是我的原因,而且十師父已經很自責了,你就不要生他的氣了好不好呀!”
說話的時候語調上揚,不自覺就帶有撒嬌的意味。
這不但沒有讓謝宴消氣,反而更氣了,於月回第一次對他撒嬌,竟然是為了彆的男的。
謝宴黑著個臉,把頭轉到另一邊,就是不說話。
於月回看他這樣,心裡七上八下,再次小心翼翼地開口:“我這次給你帶回來了好多寶貝,你要不要瞧瞧?”
“都是你喜歡的藥材!很多的。”
謝宴連頭都沒抬,冷淡地吐出幾個字:“謝謝,不需要。”
於月回心裡一滯,暗自歎息,看來這次真把謝宴給氣狠了,謝謝都出來了。
謝宴其實對他認定的自己人都是很不客氣的,能讓他對於月回說出謝謝,真的就是氣狠了。
屋內,昏黃的燈光輕輕搖曳,給四周蒙上了一層朦朧的光暈,於月回偷偷瞥了謝宴幾眼,瞧見他緊繃的側臉,心裡有些發怵,但仍不死心。
她舔了舔乾澀的嘴唇,小心翼翼地往前湊了湊,聲音裡帶著一絲討好:“有好多人參呢,師父說都是百年以上的,年份足得很,你真的不想看看?”
謝宴原本一直冷著臉,聽到這話,終於緩緩轉過頭看向她。
昏黃的燈光下,他的目光裡情緒翻湧,擔憂像潮水般將他淹沒,一想到她遭遇的危險,擔憂就愈發洶湧。
那傷口,要是再偏一點點,就咬到脖子了,一想到這裡,他的心就揪著難受,根本就不敢細想。
隻要一想到,這人對自己安危如此不上心,他就氣的要命;可更多的,是濃得化不開的心疼。
他直直地看著於月回,眉頭擰成了個疙瘩,眼中滿是不解與疼惜:怎麼會有她這種人啊,對自己的身體一點兒都不上心。
那一身觸目驚心的傷,換作彆人,早就疼得受不了,可她到現在都沒喊過一個疼字。
謝宴本就是心思細膩,非常容易和彆人感同身受,更不用說這個人還是他親近之人。
這讓他更難受了。
當他看到於月回那被撕裂著、還滲著血絲的傷口時,仿佛自己的血肉也被撕裂,那種劇痛直直地刺進心裡。
所以,當看到於月回像個沒事人一樣,輕描淡寫地說沒事時,他的心像被一隻大手狠狠攥住,疼得厲害,眼眶也不自覺地微微泛紅。
各種情緒都堵在心口,舍不得發火讓她難受,就隻能自己憋著,慢慢平息,沉默許久後,謝宴才道:“先跟我說說,你這一身傷是怎麼弄的,我對這個更感興趣。”
於月回眼神閃躲,根本不敢直視謝宴的眼睛。
最終,在謝宴那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目光逼視下,她隻能挑了些能說的,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
當謝宴聽到狼群的時候,心臟猛地一縮,好似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他緊緊盯著於月回,聲音不自覺地沉了下來:“沒有什麼比你的小命更重要,就算是人參也不行。”
“這事怪我,我就不應該告訴你那些藥材長什麼樣子。”
“不然這次你也不會為了一點人參受這麼重的傷。”
於月回趕緊搖頭道:“不是的,不是人參的原因,那些狼群應該早就盯上我們了,沒有人參,我可能也會受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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