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幾人也紛紛點頭附和:“對!”
謝宴:“?”
他一臉茫然,完全就是二丈的和尚摸不著頭。
他什麼時候受到不公平對待了?
他自己怎麼一點都不知道?難道就在上個廁所的短短時間裡,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大事?
雖然滿心疑惑,但謝宴還是感激地對著幾人點點頭,然後腳步匆匆地往前院走去。
回到於月華身邊,見還沒輪到他們村子,謝宴暗暗鬆了口氣。
他湊近於月華,滿臉狐疑地問道:“出什麼事情了嗎?”
這話問得於月華一頭霧水,滿臉茫然地反問:“咋了?”
謝宴見他也是一臉懵,便把剛剛在廁所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於月華聽後,瞬間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笑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對於謝宴說道:“這事情我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謝宴眼睛一亮,急切地問道:“快說?”
於月華笑著解釋道:“他們覺得你是我們家威逼利誘才娶的月回。”
謝宴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邊笑邊無奈地搖搖頭。
“想象力挺豐富的啊!”
突然一陣寒風吹過,卷起了地上的塵土,謝宴縮了縮脖子,裹緊了裹衣服,餘光瞥見旁憋笑的於月華,揚手就給了他一記不輕不重的拳頭,“少在這兒陰陽怪氣。”
“哎喲!”於月華誇張地捂住肩膀,眼裡卻閃著狡黠的光,“我這說的可是大實話。”
說完他轉臉對著牆根偷笑,心裡盤算著回去要把這事講給妹妹聽。
讓她也感受感受自己“母夜叉”的威名。
知道事情後,謝宴也後知後覺的感受到周圍人的視線。
一道道憐憫的目光如芒在背,看得謝宴渾身不自在,腳趾都在鞋裡尷尬地摳了起來。
連繼續八卦的心思都沒有了,好在這時輪到了他們村,謝宴鬆口氣,趕緊給了旁邊還在憋笑的於月華一個肘擊,示意他趕緊上前。
“彆笑了,到我們了。”
於月華臉上的表情一收,和謝宴走了上去。
“鄭和東,汪濤,這兩人是你們村的,簽字帶走。”公社乾部李乾事推了推眼鏡,像個冰冷的莫得感情的機器,手裡的牛皮紙文件在桌上被風吹得沙沙作響。
於月華點點頭,上前接過筆,在名單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謝宴用餘光掃視了一眼,詫異的看了眼他,沒想到這家夥的字還寫的不錯啊!
無所事事的謝宴,轉頭看向分配到他們村的人。
鄭和東佝僂著背,那條受過傷的腿每走一步都在地上拖出細小的痕跡,膝蓋處凸起的骨頭像是錯位的齒輪。
經過這段時間的學習,謝宴的醫術也算是小有所成,所以明顯能夠看出來老人的腿像是斷掉後,重新接的,但接的不是很好,骨頭明顯長歪了。
出於醫者的本能謝宴多看了那條腿幾眼。
但就是這幾眼,明顯引起了老人的注意,他抬頭看了謝宴一眼。
也就是這一眼,謝宴有一種被看穿的感覺。
這感覺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