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月回微笑著點點頭,順著手指那邊泡好的一盆菌子,說道:“我已經按照你說的,把菌子都仔細洗乾淨,然後泡上啦。”
羊肚菌、茶樹菇、胖胖菇、香菇滿滿一小盆。
謝宴轉道去了廚房,廚房的案板上,早已整齊地擺放著準備好熬湯底的食材:小排和半隻老母雞。
它們都已經瀝乾淨水,安安靜靜的待在籃子裡麵待著。
被肉味香引過來的黑黑,它早就按捺不住,在廚房裡徘徊不停。
見謝宴走進廚房,黑黑立馬興奮地跑過去,在他腳邊親昵地打轉,嘴裡還不時發出“喵喵”的叫聲,諂媚的不行。
謝宴見狀,無奈地笑了笑,一把將黑黑抱起來,走出廚房後順手關上了門。
他來到屋簷下,往躺椅上一坐,順手把黑黑抓起來,舉到自己眼前,開始“教訓”起這隻饞貓:“你呀,就知道想著吃肉!既然這麼想吃肉,怎麼不去抓老鼠呢?”
“天天就惦記著我的這些食材,我可告訴你,這些可不是給你準備的。”
“你要是想吃,自己想辦法去找,聽見了沒?”
黑黑似乎對這番說教頗為不耐煩,彆過腦袋,小爪子在空中胡亂地蹬著,那模樣,仿佛正遭受著莫大的迫害,讓人忍俊不禁。
謝宴怕被它給抓到,隻能被迫放下它。
剛一落地,黑黑抖了抖身上的毛毛,轉身頭也不回的跑遠了。
謝宴看著它的背影,又想罵貓了。
今天注定是一個不尋常之日。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村子裡的氣氛突然變得緊張起來。
馬大哈家的孩子出事了,這個孩子是昨晚天亮時分發動的,等到天大亮的時候便順利生下,整個生產過程算是比較快的,沒讓大人受太多的罪。
早上的時候,孩子看起來還是個健康活潑的小生命,胖乎乎的小臉,粉嫩的小手不時地揮舞著,讓全家人都沉浸在新生命誕生的喜悅之中。
可誰也沒想到,到了下午,孩子卻突然不行了!
原本紅潤的小臉變得蒼白如紙,緊閉的雙眼沒有了早上的靈動,呼吸也變得越來越微弱。
趙得誌作雖然是村醫,但說實話技術一般般,普通的小感冒還沒問題,一到這種時刻,也是毫無辦法。
他眉頭緊皺,臉上滿是無奈和焦急,不停地在孩子身邊查看,卻終究回天乏術。
大家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孩子一點點的氣息微弱起來,整個屋子都壓抑的厲害,每個人都像是繃著根弦,而且那根弦早已被拉的透明,仿佛隨時會斷。
馬大哈對這個沒讓他多受苦就來到世上的孩子滿心的喜愛,看著孩子一點點的氣息微弱下去,她的心仿佛被一把銳利的刀狠狠地剜著,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剜心之痛啊!
她緊緊地抱著孩子,淚水不停地從臉頰滑落,嘴裡喃喃自語:“寶寶,你怎麼了,你快醒醒啊……”
“你不要嚇娘好不好啊~”
家裡的其他人也是不忍心看這一幕,紛紛背過身去,偷偷抹著眼淚,空氣中彌漫著壓抑的悲傷。
就在大家都沉浸在悲痛之中時,可能有誰聽說過鄭和東是一個老中醫,偷偷地和王建設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