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剛剛還在看熱鬨的人,瞬間眼神開始躲閃起來,一個個都不敢和王引弟對視,生怕被她給纏上。
這時,有人瞥見了躲在謝宴身後的於月回,眼睛一轉,立馬大聲道:“你是知青不假,但你媳婦可不是呀,她小時候和王引弟關係可好啦,說起來還是手帕交呢!”
“對對對。”其他人跟著起哄。
謝宴臉上依舊掛著笑,卻笑意不達眼底,看向剛剛說話的嬸子:“什麼手帕交?騙吃騙,喝還在背後說她壞話詆毀她的,這能叫手帕交?”
“嬸子,我竟然不知道在你們那輩管這叫手帕交啊!”
“我們這輩兒可不是,我們管這叫仇人!”
剛剛說話的嬸子一下子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她也想起了那些陳年舊事,尷尬地笑了笑:“哎呀!我閨女叫我吃飯呢,我就先走了。”說完,灰溜溜地擠出了人群。
周圍的人這會兒也漸漸發覺,今天這場熱鬨似乎變了味兒,大家麵麵相覷,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尷尬與不安,紛紛開始找借口溜之大吉。
剛剛還被人群圍得水泄不通、熱鬨非凡的大門口,不過眨眼間,便如潮水退去般,變得空蕩蕩的,隻留下一片寂靜。
謝宴轉過身,目光落在癱坐在地上、一臉呆滯傻眼的王引弟身上,語氣冰冷,不帶一絲溫度地問道:“你自己主動走,還是非得要我動手請你出去?”
王引弟緩緩扭過頭,眼中燃燒著憤恨的怒火,死死地盯著於月回,咬牙切齒地吐出兩個字:“憑什麼?”
那怨毒的眼神仿佛要將人灼燒,直直地刺向於月回,緊接著又歇斯底裡地叫嚷起來:“我都懷孕了,你憑什麼不給我好吃的?”
“你們家不是挺有錢的嗎?”
“之前山上打的那些肉呢?”
“都藏哪兒去了?”
於月回被她這無理至極、厚顏無恥的要求氣得先是一怔,隨即怒極反笑,眼中滿是不屑,毫不留情地回懟道:“你以為你是誰啊?”
"你肚子裡懷的又不是我的孩子,我憑什麼要給你吃的?"
"就你之前做的那些醃臢事兒,我沒當場揍你一頓,你就該燒高香偷著樂了,居然還有臉張口要吃的?"
"而且還指名道姓要肉?"
"你也不出去找個地兒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你到底臉皮有多厚,能說出這種話!”
王引弟不敢置信的看著於月回,之前的於月回不是這樣的,每次次都是好好的被她騙的。
好好的,怎麼就變了呢?
為什麼要變呢?
此刻,她雙眼因為憤怒和不甘而通紅,死死地瞪著於月回,近乎嘶吼地喊道:“難道不是你嗎?”
“要不是你嫁給這個謝宴,天天炫耀自己過得有多好,我會被那個王笑騙到如今這步田地嗎?”
“我現在淪落成這樣,你就應該負責!”
“都是你的錯!”
謝宴簡直被她的厚顏無恥驚得下巴都快掉了,忍不住怒斥道:“你彆把自己愛慕虛榮、喜歡攀比說得這麼無辜。”
“難道是我媳婦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嫁給王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