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月華看著謝宴那格外刺眼的笑容,心裡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來。
這家夥,把自己坑了,居然還能笑得這麼開心!
他沒好氣地開口,“謝宴,你怎麼笑得這麼歡,難不成是已經找到丟尿布的地方了?”
錢紅一聽“丟尿布”這幾個字,頓時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轉身,目光如鷹般銳利地看向謝宴,質問道:“你想丟尿布?”
謝宴心中暗暗叫苦,表麵上卻不動聲色,臉上擠出愈發真誠的笑容,趕忙說道:“娘,您可彆聽大哥胡說,我一想到有您在身邊教我做事,心裡就高興得不行。”說著轉頭看向於月華眼中全是挑釁,“還不容許我笑笑了。”
說完可憐兮兮的看著錢紅,“娘,您是不知道,早上那會我有多無助,整個人都懵圈了,還好您及時趕過來,就像救星下凡一樣,要是沒有您,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
於月華不可置信的看了眼謝宴,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的人,十分不屑地哼了一聲:“馬屁精!”
錢紅將信將疑地盯著謝宴,追問道:“真的?”
謝宴一臉誠懇,用力地點點頭,“當然了,娘,這種事我怎麼敢撒謊騙您呢!”
錢紅見狀,緩緩點了點頭。
謝宴這孩子平日裡確實可靠有擔當,之前她還擔心閨女嫁給他會吃苦頭,這也是她這段時間天天往這邊跑的原因,就怕謝宴犯懶,做事粗心大意,到時候閨女跟著遭罪。
可今天一進屋,看到臉色逐漸恢複的閨女,還有被照顧得妥妥當當的外孫女,尤其是瞧見謝宴那雙被凍得通紅的手,她心裡那塊一直懸著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看來,閨女看人的眼光還真不錯!謝宴能在閨女行動不便的這段時間,像變了個人似的,把閨女伺候得舒舒服服,這份心意和付出,她都看在眼裡。
甭管謝宴平時咋樣,就這段時間能把於月回照顧得無微不至,不讓她在孕期吃苦,那就是天底下難得的好男人。
於月華一看老娘就這麼輕易地相信了謝宴,心裡著急,趕忙出聲道:“也是,我相信謝宴絕對是那種言而有信的人,不過娘,您沒事的時候還是多瞅瞅尿布,萬一少了或者不小心丟了呢?”
謝宴:“·······”
他氣得暗暗咬牙切齒,卻還是皮笑肉不笑地看向於月華,“大哥這話說笑了!”
“尿布都是用布做的,不但要錢還要票,怎麼會出現你說的這種情況呢?”
於月華卻一臉得意,同樣笑得燦爛,“誰知道呢?”
“妹夫要是沒這種心思,娘數數看看又有啥問題呢?”
“你說是不是?”
謝宴無奈,隻得轉頭看向錢紅,笑容愈發真摯,“那當然了,娘,我是打心底裡希望您天天過來看看,多監督指導我,要是我哪裡做得不對,您可千萬彆客氣,儘管指出來。”
說完,他又轉過頭,似笑非笑地看向正笑得歡快的於月華,“大哥,你肯定也是這麼想的,對吧?”
於月華瞬間臉色一僵,暗暗捏緊了拳頭,深吸一口氣,擠出笑容說道:“那……當然!”
錢紅對於月華的回答很是滿意,“放心,我肯定會公平地監督你們兩人。”
落在後麵的於月華和謝宴,互相對視的眼神中都充滿了濃濃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