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自己哄好之後,鄭和東決定回自己的牛棚。
下午就算是謝宴過來請,他都不會再過來了。
但沒想到的是,下午謝宴並沒有過來請人,而是直接把飯菜給他送過來了。
鄭和東正坐在牛棚裡生悶氣,就看到謝宴端著飯菜走了進來。
剛想大聲說你自己不吃嗟來之食,就見謝宴淡定的打開飯盒,香味立馬傳了過來,抬眼看去,隻見碗裡的大雞腿色澤誘人,在陽光下泛著油光,旁邊還擺滿了其他的硬菜。
鄭和東哪裡還顧得上生氣,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眼中此刻隻有大雞腿和那些美味的菜肴。
冬日的午後,暖陽慵懶地灑在溪流村的每一個角落,給寒冷的村莊帶來了一絲暖意。
謝宴和於月回一同前往爹娘那邊吃飯,一路上,兩人的身影在金色的餘暉中被拉得長長的。
至於朝朝,人家早就過去了。
老於家人這段時間可謂是揚眉吐氣。
這次謝宴從京市帶回來的布,如同在平靜的湖麵投入了一顆巨石,讓他們家在溪流村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之前,謝宴獨自回城,沒有帶上於月回和朝朝,這可讓村裡那些好事之人找到了嚼舌根的話題,各種閒言碎語如漫天飛雪般飄散開來。
村裡的大槐樹下,總是聚著一群人,沒事就開始交頭接耳,各種離奇的謠言就是從這裡開始的。
一個大娘鬼鬼祟祟的開了個頭“謝宴家裡肯定是不認於月回這個媳婦了,不然咋會把她娘倆扔在這兒。”
立馬就有人添油加醋地回應道:“還不是因為於月回頭胎生的是個女娃,謝宴嫌棄了唄,回城都不帶她們。”
“這以後要是再有回城的機會,指不定就拋妻棄子咯。”
······
更有甚者,直接蹦達到於山麵前,假惺惺地打著為於月回好的旗號,責備於山:“你就不該給謝宴批假,你看看他都走了多長時間了,我看啊!肯定一就不回來了,你可把你閨女害慘了。”
這些話如同一把把尖銳的刀子,直直地紮在於山的心口。
於山心裡明白謝宴不是那樣的人,可架不住說這話的人越來越多,像潮水一般將他淹沒。
每當夜幕降臨,萬籟俱寂之時,於山躺在床上,望著黑漆漆的屋子,滿心都是憂慮,怎麼也睡不著覺。
他真的害怕因為自己的決定,而害了自家閨女。
說實話,直到謝宴回來,他那懸著的心才偷偷地鬆了一口氣。
於山尚且如此,家裡其他人所承受的壓力隻多不少。
除了於月回和朝朝堅信謝宴會回來,其他人心裡都七上八下,不敢確定。
而村裡的人呢,大多抱著看熱鬨的心態,像一群嗅覺敏銳的獵犬,到處煽風點火,把沒有的事情說得有鼻子有眼,仿佛他們親眼所見一般。
然而,誰也沒料到,謝宴不但回來了,而且還帶回來那麼多東西,一看就知道於月回在婆家備受寵愛。
這下,村裡人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