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靈慧自然是沒有看到了這一幕,要是看到也不會說什麼。
反正疼的又不是她。
至於顧斌,不好意思,他皮糙肉厚的,挨上幾腳又能怎樣!
這會兒的她怎正在含情脈脈地看著於月回,心裡再次感歎:“哎,月回為什麼不是男的啊!要是月回是個男的多好,或者她是男的也行啊!到時候她肯定會不遺餘力地擠掉謝宴,把月回搶過來。”
要是謝宴知道這會兒張靈慧心裡的想法,估計當場就得把她趕出門去。
夜幕如同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溫柔地籠罩著整個村莊。
月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灑在臥室的炕上,給屋內增添了一抹朦朧的銀輝。
謝宴躺在床上,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無數次,他張了張嘴,想要讓媳婦遠離張靈慧,話到嘴邊卻又咽下。
這讓他怎麼說出口呢?
難道直接說張靈慧覬覦她媳婦?
關鍵是說了,於月回肯定不會信啊。
其實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他不想乾涉媳婦的社交。
雖然他清楚,隻要自己開口,哪怕是沒有原因,於月回肯定會聽他的,從此遠離張靈慧。
可那是於月回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從她和張靈慧相處時的笑容就能看出,她真的很喜歡這個朋友。
謝宴不想因為自己的無端猜測,而斷送媳婦的友情,所以隻能把這事兒憋在心裡,生生把自己憋得難受。
因為心裡一直憋著這事兒,今晚的夫妻生活,謝宴完全沒了往日的溫柔與體貼,全程悶著頭隻顧自己,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機器。
這可太不符合謝宴的性格了,以往他可是很注重兩人在這方麵的感受,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好在兩人已經是老夫老妻,即便沒有言語交流,於月回也沒有覺得不舒服。
但謝宴這反常的舉動,還是引起了她的注意。
於月回回想了一下白天的事情,實在是想不出來是誰惹他不開心了。
輕輕地側過身,伸手抱住謝宴的胳膊,聲音輕柔,“怎麼了?”
“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謝宴輕輕歎了口氣,伸手將她摟進懷裡,聲音裡透著些許無奈:“沒事,就是我自己小心眼,把自己搞得難受了,你彆管,睡覺吧。”
“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他也是這麼安慰自己的,沒有什麼事情是睡一覺第二天還忘不了的。
一聽小心眼,於月回腦海中瞬間閃過白天張靈慧說的那些話,她忍不住輕輕笑出了聲,打趣道:“你不會是吃靈慧的醋了吧?”
謝宴見她竟然還笑得這麼開心,心裡沒來由地一陣生氣,沒好氣地說道:“不應該嗎?”
於月回有些摸不著頭腦,疑惑地看著他,眼神裡滿是不解:“你還真的吃醋了啊!她是一個女孩子呀?”
謝宴瞪大了眼睛,好想說,女孩子怎麼了,女孩子也是要防著的呀!
但到了嘴邊,還是生生忍住了。
可彆自己害自己。
“那她還說,要是你是男人,她要死皮賴臉地嫁給你!”謝宴嘟囔著,語氣裡滿是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