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的唱戲活動,雖說並非傳統的大型節日,但對於溪流村以及周邊的村民而言,那熱鬨程度簡直堪比過年。
村裡家境富裕的人家,都會特意給家裡的小孩子做上一件專門用於看戲時穿的新衣服;而那些手頭不寬裕的人家,也會精心找出家中最好、補丁最少的衣服,鄭重其事地穿上,奔赴這場盛會。
謝宴這段時間心心念念的,就是這一天。
天還沒亮透,他就像個迫不及待要去赴一場重要約會的少年,早早地起了床,開始精心捯飭自己。
他穿上那件藍白色相間的襯衫,襯衫的顏色搭配得恰到好處,宛如藍天白雲般清新自然。
下麵配著一條剪裁得體的白色西裝褲,筆直的褲線彰顯著利落與乾練。腳上蹬著一雙新做的駝色皮鞋,皮鞋擦得鋥亮,這鞋子還是昨天朝朝幫忙擦的。
這一番精心打扮下來,謝宴整個人氣質非凡,說是直接能上秀場走秀,也毫不誇張。
收拾完自己後,謝宴心情愉悅地一轉頭,瞬間對上一雙亮晶晶的眼睛。
於月回一直都深知謝宴長得好看,這些日子裡,他偶爾心血來潮還會精心打扮一番,幾乎每天都能讓她眼前一亮,心生歡喜。
但今天謝宴的這一身裝扮,還是讓她不由自主地看呆了,目光像是被牢牢吸引住,再也移不開。
謝宴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到她跟前,微微低頭,眼中帶著一絲期待,笑著問道:“媳婦,好看嗎?”
於月回下意識地傻愣愣點頭,脫口而出:“好看!”
話一出口,她才猛地回過神來,臉頰瞬間像被火燒了一般,唰的一下紅透了。
哎呀,怎麼把心裡想的直接說出來了!
她又羞又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沒臉見人了!
轉身就想往屋裡跑,仿佛這樣就能躲開這份尷尬。
謝宴眼疾手快,直接把人給拉住,臉上帶著寵溺的笑容,故意逗她:“跑什麼呀?我可是你男人,看看自己男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說著靠近她,壓低聲音,“再說了,你身上哪裡我沒看過?”
於月回又羞又惱,趕忙伸手捂住謝宴的嘴巴,嗔怪道:“彆胡說,大白天的。”
謝宴看著她害羞的模樣,忍不住低聲笑起來,繼續調侃:“那你的意思是,晚上就可以說?”
於月回又氣又羞,直接用力推開謝宴,轉身跑去換衣服了。
謝宴看著跑遠的媳婦,臉上的笑容愈發溫柔,低聲笑了起來。
沒一會兒,就看到穿著粉色連衣裙的朝朝像個歡快的小蝴蝶般從屋裡走了出來。
小家夥的頭發已經長長了許多,上麵的頭發都能紮起來了。
今天於月回特意給她紮了一個俏皮的小揪揪,還用做衣服剩餘的邊角料給她做了一個粉色的發帶,細心地綁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她腳上踩著一雙和謝宴同款顏色的皮鞋,這雙小皮鞋可是朝朝昨天抱著擦了一整天的成果,今天看起來鋥亮鋥亮的。
朝朝穿著自己漂亮的新裙子,興奮的走去路來都一晃一晃的,邁出門檻時,還矜持的提起自己的小裙子,就像一個從童話裡走出來的精致洋娃娃。
朝朝穿上自己期待已久的小裙子,美得簡直要冒泡了。
她邊走邊轉著圈圈,看到謝宴,興奮地朝提著裙子跑了過來,仰著紅撲撲的小臉蛋,滿眼期待地問道:“爹,我新裙子好看嗎?”說完,就那麼眼巴巴地等待著謝宴的誇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