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宇臉皮超厚,一臉無所謂的說道“:本殿下早就習慣了外麵的風言風語了。正所謂,千難萬擊還堅韌,任爾東南西北風。況且竑曾經說過,不會因為說話而怪罪一個人,這點還請華兄弟牢記。竑素知華兄弟為人,仗義直言,義薄雲天,敢於挑戰一切楇國殃民之人。若非這張嘴,華兄弟豈會有牢獄之災?竑又哪裡有機會搭救如此英雄人物?”言畢衝著華嶽露出了善意的微笑。
華嶽吃驚的看著麵前滿臉微笑的宋宇,心想這位太子的流言滿臨安人儘皆知,幾乎每天都有不重樣的流言。
可聽了太子這一席話,感覺跟流言是兩個人呢?難道,有人故意散播流言重傷他?
“:殿下,你可是得罪了某些不該得罪之人,這才鬨得流言滿臨安?”
宋宇砸吧砸吧嘴,暗道:這華嶽的腦回路,還真是不一般。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過這麼解釋呢?
“:咳咳!與華兄弟得罪的是同一個大人物。”
華嶽聽了宋宇回答,頓時通透。頓了片刻,又好奇太子是如何知道自己之事的?而且其話中之意,似是十分了解自己。一針見血的戳破了自己心中所一直堅持的信念,那便是以身報國。
想到此,華嶽不覺心中酸楚,是啊,若非這張嘴,自己又怎會受那牢獄之苦?若非這一文不值的信念,自己又怎麼會得罪史彌遠?
聖人說的話,聖人要我輩堅持的理想,可是害苦了華嶽。
華嶽雙眸漸漸濕潤,兩行濁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一旁傻笑的宋宇看到華嶽墜淚,心中頓時鬱悶無比。
麻蛋,我說話很煽情嗎?我可是滿臉微笑著說的啊?這華嶽淚點也太低了吧?
稀裡糊塗的宋宇慌忙用衣袖幫裹的跟粽子似的華嶽拭去淚痕。擦完眼淚,急忙轉過身去,以防華嶽看到自己在流淚。
緊接著沒話找話似的對著真德秀說道“:哎呀,先生,今日天也不早了,您老也彆回去了。就讓學生儘儘地主之誼,留您老人家在這吃個飯可好?還有喬大人,胡大人,你們兩個也一並留下吧,聚在一起也挺不容易的...”
三人仿佛商量好的,齊聲說道“:那便多謝殿下了。”言罷三人相視而笑。
宋宇眼見這三個老頭說的如此之齊,頓感吃虧了似的,感情你們三個今天就是奔著飯來的?
宋宇正在心中鄙視三人蹭飯,門口突然走進一位府中侍衛稟報道“:殿下,馬車上的東西都給您卸下來了,程保差屬下來問,可還有什麼吩咐?”
宋宇聽到侍衛稟報,細一思量,回過頭去問華嶽道“:華兄弟擅長何種兵刃?”
華嶽在宋宇擦眼淚之時就已經懵了,整個人愣愣的盯著宋宇,此時聽到宋宇問話,忙答道“:在下十數年前拜得三豐真人為師,習得武當劍法。故爾對劍術甚是熟稔。”
宋宇聽到華嶽說自己拜師三豐真人,頓時又驚又喜,麻蛋,張三豐竟然是華嶽的老師?
隻是不知道這原汁原味的張三豐武當劍法怎麼樣?想到此,宋宇對著那名禁軍說道“:去,將本殿下帶回來的那把寫著一個大大的義字的劍拿來。”
侍衛領了聲喏,快步走了出去,不多時便將一個將瞎捧了進來。交到了宋宇手上。
宋宇轉過身去,將寶劍遞到華嶽跟前“:華兄弟,可識得此劍否?”
華嶽用受傷較輕的左手將劍拿起,看了一眼劍柄上的義字,頓時雙手顫抖。慌忙對著宋宇說道“;殿下莫不是要將此劍送與在下?君子五劍,龍泉劍中的皇者,殿下,這可萬萬使不得。此劍若是放到在下手中,上不得陣,殺不得敵,豈不是辱沒了此劍?”
宋宇哈哈大笑“:華兄弟輕看自己了,正如劍身上寫的,大義匡國,為民除奸。這世上除了華兄弟你,在沒人配得上這幾個字了。你且好生保管此劍,竑不會武功,日後還希望華兄弟指點一二。”
宋宇言罷,怕再把華嶽弄哭,趕忙轉過身去“:諸位都是當世英傑,除先生三人外,竑在這裡不想把諸位當作普通朋友,竑要與諸位兄弟相稱,今日華兄弟被我救下,正好將這兄弟名分確定下來。排個先後順序,而後竑再以諸位兄弟所長,安排兄弟們日後在府中的位置。諸位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