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宇繼續說道“:諸位,咱也彆打擾華兄弟養病了,走,去客廳詳談。”語畢,領著眾人走出了華嶽房間。
要說這古人,是真能嘮嗑。幾人一直聊到了日暮西山。直到酒宴擺好,眾人才意猶未儘的入席飲酒。
席間飲酒直至午夜,數人酩酊大醉後,眾人方才不舍得散去。宋宇今日並未喝醉,畢竟自己是主人,若是醉了,豈不讓人笑話?
隻見宋宇在小小的攙扶下慢慢走進了屋內,小小一直一言不發,就在要幫宋宇寬衣時,宋宇慌忙打斷了她“:小小,不必了,夜深了。你也早點回去睡吧。”
小小那對似乎能看透人心事的眸子眨了下“:殿下有何需求,但講無妨。”
宋宇笑著搖了搖頭“: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我知道小小姑娘人美心善,是個難得的好姑娘,我趙竑幾世修來的福分,與姑娘相遇,可現在,一大堆事,等著我去做。我若懈怠,恐怕命不久矣。”
“:殿下的努力,小小都看在眼中。”
“:之所以說這些,是想告訴你,我並非有意疏遠你,實是為了之前對你的承諾,讓你我的緣分,走得更加長遠。”
小小沒在說話,呆楞了片刻後,悄悄退出了房間。
宋宇這才將外袍脫去,走到外麵用冷水洗了把臉。才回到屋內躺下睡覺。
宋宇這邊睡下了,可有些人此時卻精神得很,史府一間臥房中,從窗外看去,隻見幾道人影,在燈光的搖曳中,張牙舞爪的變換著。
這間屋子便是史彌遠的臥房,裡麵除了史彌遠,還有三個人,依次是薛極,夏鎮,鄭清之。
而此時薛極和夏鎮正一臉鄙夷的,看著這位新近才被史彌遠視為親信的鄭清之。
要知道他二人可都是在朝中掌握著一項權柄之人,可這鄭清之算個什麼鳥?除了像狗一樣搖頭擺尾,還真就沒發現什麼長處?
可就這樣一個人,相爺愣是看好他。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今晚如此機密之事,相爺好些股肱之士沒叫,愣是把這小子叫來了。
頓時讓薛極和夏鎮心中鬱悶無比。可又不敢明著戳破,隻好滿眼鄙夷的看著鄭清之。
鄭清之倒底是知道好歹之人,看這二人眼神不善,慌忙對史彌遠說道“:恩相,今日如此機密之事,何必非要將小人喚來?小人位卑職輕,可彆壞了恩相大事啊!”
史彌遠麵帶微笑的對鄭清之說道“:清之大才,何必過於自謙?況且今晚之事,可是涉及到你對我所獻之計啊。我且問你,寶玉現在如何了?”
鄭清之一聽史彌遠給自己打氣,頓時胸脯結實了許多,一臉驕傲的說道“:哎呀,恩相,寶玉天資聰穎,真乃人中龍鳳也,在小人的精心訓導下,已經能從一數到十了!照此進度,數到一百是早晚之事。”
史彌遠一聽,頓時麵有不悅之色“:我說清之啊,你怎生如此糊塗?你教他數個什麼數?你要多教導他些宮中禮節。好在他日用到之時,有明君之風啊!”
鄭清之立馬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哎呀,小人真是糊塗,不過恩相莫急,小人回去便教導寶玉禮節。”
史彌遠一拂衣袖“:如此便好。”
言畢,又轉頭詢問夏鎮道“:夏將軍,卓你安排的人,可曾安排好了?”
夏鎮一把推開前麵點頭哈腰的鄭清之,鄙視的用眼瞄了他一下,一拱雙手對史彌遠說道“:恩相,已按薛大人吩咐辦理,為了此次任務成功,專門找的明教之人,而且明教左護法讓屬下捎信給恩相,希望恩相能履行諾言,釋放一些明教的信徒。”
史彌遠哈哈大笑“:如此便好,放些便放些,放完再抓,以前都是拿人換銀子,如今不是換銀子了,這些個蠢東西反倒信不過本相了。”
言罷,史彌遠又止住笑聲,有些疑惑的問薛極道“:隻是將小小一並殺了,是否有些可惜?本相為了她,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呢。那小丫頭,自小被秦淮河上最專業的媽媽調教,學得一手神乎其神的絕技。再加上那對美眸,勾魂攝魄。那抹朱唇,紅豔欲滴,想來就讓本相飄飄欲仙了。毀了可惜,可惜啊!”
薛極見史彌遠連道可惜,也是不住地搖頭“:恩相,若不將她一並殺了,豈不惹世人非議?況且這女子心機頗深,恩相就不怕此女子日後變卦,暗中坑恩相一次?”
史彌遠還想再說,薛極立馬又說道“: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人嘗的小娘皮,明日卑職親自去秦淮河給恩相挑個十個八個回來。恩相莫要婦人之仁,當斷不斷,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