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宇船隊,宋宇座船,麵對周圍混亂的情況,宋宇低頭沉思了好一會,期間數人衝著宋宇偷襲,都被餘階小小合力放倒。
宋宇不禁暗道:自己這邊之所以能解決衝過來的臥底,無非是我和餘階小小兩人互相認識,麵對衝上來之人,可以毫無顧忌地解決。
可彆的士兵就沒這個優勢了,該死,難道今晚上要栽?
正在無計可施之時,宋宇無意間掃了一眼地上死屍,突眼前一亮,緊皺的眉頭頓時鬆懈下來,一臉興奮得說道“:我曉得如何破此局了,你二人且看。”
言罷,指著地上幾具死屍,繼續說道“;這幾人竟無一例外,皆在右臂綁了布條。想來是怕誤傷自己人。故意做的記號。”
一句話立馬點醒了餘階,隻見餘階同樣興奮的對著旁邊船隻喊道“:太子殿下有令,凡右臂纏有布條之人,皆是奸細,可速速除之。”
王堅船上,王堅聽了宋宇命令,頓時大喜,四周看了看,發現纏有布條之人雖然有,但卻並不多。
一把推開了身前軍士,大聲喊道“:眾將聽令,隨我喊話,凡右臂纏布者,格殺勿論。”
邊說著,邊掄著大刀,一刀劈向了旁邊一纏有布條,正在廝殺的賊人。
經過一番血戰,渾水摸魚的賊人已經所剩不多,周圍船上漸漸恢複了平靜。王堅見此,深深吐了一口濁氣,抬起胳膊想要擦汗,哪知船身卻猛地一晃,一聲巨大碰撞傳來“:咚...哐...”
王堅尚未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周圍立馬有軍士喊道“;大事不妙,賊兵登船啦。”
王堅見說,神色一凜,慌忙跑向船舷,四下一看,隻見自己船隊前方被密密麻麻的朦艟包圍,剛才那聲巨大的響聲,便是朦艟那鐵質船頭,插進自己戰船得聲音。
王堅大驚,忙大喊道“:全軍戒備,小心賊人登船,速速發信,喚呂將軍來救。”
呂文德船隊,隻見程保滿臉痛苦色,大聲說道“:將軍,已經打起來了,再不去救,若殿下有失,你我同樣死無葬身之地啊。”
呂文德此時已經急的渾身顫抖,似羊癲瘋般的說道“;容,容本將,再想想,再想想。”
語畢也不管旁的程保如何再大聲嚷嚷,繼續思考起來:想要清除奸細,得先想好,倒底這間隙是我建康水營,還是他澉浦水營之人。須知自己和王堅在建康選兵之時,為了方便指揮,便將兩營水軍來了個對半分。建康水營的那一半人馬,由自己帶來了這裡埋伏。方才作亂的,乃是澉浦水營。但若是兩地水營,史彌遠皆已收買,那可又大大不妙了啊。這兩個水營,皆是三司統轄。歸根到底,都是人史彌遠的私兵。即使兩邊都收買了,那也不奇怪啊。
想到這裡,呂文德突靈機一動,對著旁邊軍士大聲喊道“:這幾日咱建康水營中,有多少陌生麵孔去和統製大人長談過?隻要答得出,每人一兩銀子。”
此話一出,周圍頓時響起一陣竊竊私語。隻聽得眾人次第稟報道“:這幾日統製大人多憋在營內,曾喚小人去青樓幫他找過幾次姑娘。”
“:出發前,統製大人曾喚過幾次郎中。似是身體不太舒服。”又有人答道。
就這樣,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爭相為了銀子抖摟統製得私生活。
不過多是些沒營養的話題。隻見這呂文德越聽這些廢話,越是欣喜,此時他已經確定,自己船上不會有間隙。隻見他一臉開心的伸出右手,打住了眾人言語,大聲喊道“:全軍聽令,駛出礁石,包抄敵軍之後,與王將軍合圍賊人。”
話一說完,一旁的程保早已憋不住了,大聲又附和著喊了數遍。才一臉笑嗬嗬對呂文德拱手道歉道“:將軍,是在下誤會你了,本以為將軍是那貪生怕死之輩,故而方才言語有失。還請將軍降罪。”
呂文德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你可是殿下的近侍與兄弟,呂某想要結交還來不及,豈會怪罪於你?”言罷,哈哈大笑。
一旁的程保聽這呂文德言語中充滿了善意。忙不迭在旁點頭賠笑“:將軍高看在下了。實是殿下,看在下忠厚的份上,這才結交為了兄弟。”
呂文德聽著程保隻因為忠厚就能和太子結為兄弟,心中不禁暗道:忠厚?在方今這世道,忠厚豈不是要埋沒一輩子。也就你,運氣好,生在了太子身邊。換做我,忠厚就是催命符。
那邊呂文德發兵,這邊,忠義軍,楊妙珍船上,此時劉全是麵露喜色。津津有味的看著百十米外,殺聲四起得宋宇船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