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宇並未收回葫蘆卜,恰在此時,行至城外護城河橋上,看著周邊風景,宋宇作詩一首“:
騎驢過小橋,
暖風拂柳笑。
東曦乘綠水,
玉葉天邊搖。
人生多歧路,
揮劍斬群妖。
陣陣蹄聲急,
載我赴前朝。”
“:殿下的詩詞,不像我大宋流派,更不像理學流派。”聽了宋宇的詩詞,一直困惑在謝道清心裡的疑問終於脫口而出。
宋宇暗道:這什麼詩詞啊?還流派?自己穿越前小學文化,唯一的愛好,就是看看古人的曆史傳記,以及他們寫的詩詞。話說這詩詞不就是觸景生情,有感而發麼?什麼流派不流派的?
“:我就是隨口瞎念,你就姑且湊活著聽。”
謝道清翻了個白眼“:切...”
宋宇作詩一首,身處隊伍最後麵的田奇則一身鎧甲,獨自一人坐在頭牛背上。
隻見他左顧右盼,神情緊張,生怕一個意外驚了**,導致橫生枝節,**亂撞。而**兩側,各有一百餘步軍跟隨,驅趕護持著**前進。
可見這鐵牛陣,行軍方麵十分不方便。
身處隊伍最前麵的孟珙,在出城後第一時間便將麾下百餘匹馬騎兵驅散往周圍偵察,本來留在隊伍壓陣的楊妙珍一千驢騎成為了真正的先鋒軍。卻在這時,彭義斌來到了宋宇跟前,宋宇見他背著個盾牌,打趣問道“:彭兄弟不是有鐵布衫麼?再者,前些日子跟你說讓你穿盔甲,你不是拒絕了,怎麼還背著個盾牌?這不是和尚打傘,多此一舉麼?”
彭義斌見宋宇說出這麼外行的話,連連搖頭“:殿下,金人神臂弩了得,再好的功夫,也頂不住啊。”
宋宇一聽,很是好奇的繼續問道“;彭兄弟在山東是不是經常和金人交戰?”
彭義斌麵上露出得意神色,拍著胸脯吹噓道“;可不是嗎?俺在山東,直打得花帽軍屁滾尿流,私下裡稱呼俺彭爺爺。“
宋宇聽了,還真信以為真,哪知處在最前排的楊妙珍也來到了宋宇跟前嬉笑道“;殿下,莫要聽這廝瞎掰活。平素裡打的都是些散兵遊勇,遇上花帽軍,免不得一場惡戰,其中更是勝少敗多。“
“;花帽軍?“宋宇聽這倆人老提,疑惑的問道。
“:就是乣軍,金國的猛安謀克,已不複昔日的勇武。無奈之下,金國皇帝便收編北方其他少數民族。充當新軍,喚作乣軍。其中契丹人占了多數。這乣軍頗為善戰,勇武異常。曾以五千之眾,大敗蒙古萬騎。”
楊妙珍在旁解釋道”;當年我父親,便是被乣軍擊敗俘虜。不屈而死。“說到這,楊妙珍頗為傷感,不願再講下去。
宋宇明顯沒看出楊妙珍臉色不對,繼續問道“:這金國皇帝,怎的不用漢人充軍?”
彭義斌一聽,大聲回答道“;這金國皇帝,看不起俺們漢人,曾明言,天下漢人,如待宰之豬羊。為奴種地尚可,征戰一無是處。”
“:哈哈哈。想不到咱漢人竟被人看扁至此。今日本太子倒要看看。是他金人凶悍,還是咱漢人勇猛。”宋宇哈哈大笑著答道。。
彭義斌在旁看宋宇發笑,越加慶幸自己,今生能夠碰到這太子兄弟“;殿下,為何咱僅有的百餘匹馬,全都分給了孟兄弟?最起碼殿下你要留一匹啊!”
“;騎驢多好?多尿性?“宋宇止住笑聲,開玩笑似的說道。
“:殿下,俺是個粗人,你說啥,便是啥,雖然俺覺得,騎馬比較合殿下身份。“彭義斌抓著腦袋,回答宋宇。
宋宇暗道:騎馬雖好,卻和士兵們拉遠了距離。俗話不是說的好,彆人騎驢你騎馬,遲早摔個大馬趴。
一行人一路急行,待趕到七方鎮三裡之外時,已至深夜。宋宇看了看滿天的星辰,吩咐身邊程保道“;告訴田奇,讓他將**趕至隱蔽處。待拿下七方鎮後,再繼續趕路。”
程保小聲領了喏,一勒韁繩,向後邊田奇處趕去。宋宇繼續吩咐道“;驢上嚼子,靜聲前行。步軍原地待命,驢騎馬騎突襲七方鎮。”言罷,催動胯下毛驢,率先向前走去。
楊妙珍與孟珙得令,也催促麾下騎兵跟了上去。
兩千餘頭驢,一百多騎兵,就這樣悄悄摸向七方鎮。待趕到不足鎮子千米時,隻見這七方鎮不大,背靠河,東西南三麵結木柵而守。各有一條路出鎮。
此時整個鎮子寂靜無比,甚至連狗叫聲都沒有,宋宇打眼朝最近的入口看去,卻看不見守夜得金兵。
宋宇見此,疑惑的說道“;怎的既無守夜兵卒,也無燈火照明之處?”
楊妙珍在旁應聲道“;殿下,這鎮子上,想來不會駐紮多少人馬,妙珍看這鎮子不大,出入隻有三條路,北邊便是小河。不若我三人分開行事,殿下與孟兄弟各把手一道路口。妙珍親率一路驢騎,引出敵軍,到時三麵齊出。敵軍必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