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長工聽得周風這麼一說,心中好像稍有疑慮,麵似帶有難色。
薑道成一看,“請問周先生,東廁在哪?”
周長工說道:“東廁確實是在東邊,大哥你出門即往東走,上麵掛有牌號,不行我帶你去。”
“不用,不用,你忙。”薑道成回道。
周長工說道:“這封信本來就是爺爺留給你的,我拿出來,你就帶走,也了卻爺爺生前一個心願。對你說實話,信是密封的,信的內容我也沒有看過。還有一個小箱子,也不知道放的什麼?”周長工並沒有立即去拿信,而是繼續坐著與周風說話。
其實是薑道成想多了,周長工並沒有想要薑道成回避的意思。而是提起這封信,周長工也想到了當年失火的悲慘狀況。心中生出無比的悲傷。
周風心中更加難過,五味雜陳,一起湧上心頭。雖然失火之時,周風並沒有親身經曆現場,但他難忘,一夜之間,他成了孤兒,天上掉到了地下。
周長工走到後院,來到裡屋,爬到床底,拉出來一個皮包,打開皮包裡麵一個古老的小箱子,從箱子的最上麵拿出來一封泛黃的書信。翻到最下一層,一塊黑布裹得嚴嚴實實,解開黑布,裡麵是一層金紙,金紙裡麵是一層錫紙,錫紙裡麵是一層兩張的宣紙。
打開這層宣紙,露出兩塊燒黑了的腿部遺骨。周風看到這兩塊骨頭,瞬間就明白了。雖然是在周長工的家裡,也難掩其悲傷。周風這七尺男兒,雖然極力忍耐,哪裡還能忍得住?抱住這兩塊骨頭,放聲嚎啕大哭起來。男子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
這哭聲驚動了四鄰,認為是周長工家裡出了什麼事,都慌裡慌張趕來。而且越來越多,整個院子占了個水泄不通。原來是一個青年小夥,不知是什麼原因,哭得撕心裂肺。
你看這周風,開始是抱住遺骨大哭,繼而是打著滾哭,直到後來哭得昏了過去。足足哭了有兩個時辰。
一開始,這周長工、薑道成二人每人協住一個胳膊相勸。相勸無效,也跟著紛紛癡癡哭了起來。
這周風爬到地上哭,薑道成、周長工蹲著哭,周長工的妻子也坐到地上哭,原來認為有啥事的前來看熱鬨的老奶奶柱著拐杖哭,老頭兒靠著院子裡的樹兒哭,有些年輕小夥也站著哭。這院子簡直成了哭海。這也好有一比,比作靈堂。這一場哭可比靈堂要亂哄得多了。
這周風直哭得兩眼出現了血絲紅腫,眼皮也腫得像兩個鈴鐺。
周長工、薑道成也跟著哭得兩眼通紅。
及至發現周風昏了過去,薑道成、周長工急忙站起,扶著周風坐了下來,周長工將其攬到懷裡。大聲喊的大聲喊,掐人中的掐人中。隻見有一青年小夥開車就去了王氏診所,去請大夫。
王大夫上了車問起情況,猜想就是周風。下的車來一看果然不假,正是周風。王大夫急忙施救,嚇了一身大汗。周風慢慢蘇醒過來。眾人這才放下心來。
“眾位親厚可往外列一列,給他來一點新鮮空氣。也好有助於恢複。”眾人看到,大夫已經施救,周風已經蘇醒過來。也就慢慢散去。
周長工把這遺骨重新包好,放到箱子裡。然後將書信遞與周風。薑道成與周長工一邊一個攙扶著周風上車。
周風到底是年輕,恢複得很快。到此,腦子還是比較清醒的,隻不過是傷心過度,大大地影響了情緒。換做誰也都是這樣。朽木寫到這裡也是淚流滿麵,一天沒有吃到什麼東西。
其實今天周風還有一個事情沒有辦理,就是要去偵探公司問個究竟。在周風這裡,今天這個事情給了他太大的壓力。他就想一天把事情搞清楚。
薑道成坐在車上並沒有讓周風立即起動,他知道周風需要穩定穩定心情。此時已到申時時分,周風沒有吃一口東西,其實薑道成也沒有吃一點東西。
再說李四正要把石滾收拾一下,以解心頭之恨。沒想到石滾這個人渣忽然倒地而死。雖然李四在這一帶稱王稱霸已經習慣,但是光天化日之下,有這麼多人在場,遇到此事,在任何時候也不能算做小事。勢必驚動警方。
見此情景,李四立刻把這幫人遣散。言道:“你們現在全都回去吧,我在這兒看看這石滾到底是什麼原因,忽的死去。”
這幫人一聽,誰還願在此停留,聞聲立即撒了鴨子。李四扳起石滾的身子,反複查看,也沒有看出什麼破綻。李四就納了悶了,
李四這才覺得,這就是一個典型的心肌梗塞。隻是讓自己趕上了,於是自證清白,寫了一張字條,壓到李四枕頭以下,避免被人誣陷,特此留言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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