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繼續說道:“周風兄弟,我對不住你,請你不要生我的氣,嫂子是不會忘記你的大恩大德的。真後悔嫂子當時不知是哪根筋出了毛病,跟著彆人瞎起哄,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裡能撐船。”
周風想到,這個好似十字坡上賣人肉包子的孫二娘,不知為何沒有幾天的功夫,變得如此溫柔溫順?其實一個原因,你有所不知,就是這女人的本質是好的,隻是攤上了個丈夫吳大個子不爭氣。
有人說女人的命運掌握在男人手裡,這話聽起來好像有些離譜,但也不能否定,還是有一定的道理。
常言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個挑子擔著走。若不信就看當今,還不是嫁個泥瓦匠,你就搬磚和泥;嫁個殺豬匠,你就跟著扯豬腿,刮豬毛;嫁個宰羊的,你得抱住羊腿吹大氣;你要嫁了個當官的,你就可能當上了官太太。
這就是吳大個媳婦的命運。嫁了個酒鬼,你就跟著救命唄。
就好像吳婉熙,她算是把事情看透了。她要與命運抗爭,但也許隻能落得個“心強命不強,瞎搭那一場”,最終一廂情願。
嫂子好話說了一籮筐,無非就是兩個字:道歉。
周風聽得也感覺有些不得勁,好話重三遍,雞狗不待見。“嫂子這話你不要再說了,再說就顯得有些絮叨了。我不是一個忌恨人的人,有些事過去我早就忘了。還是想想如何給大哥治病吧。”
“周風兄弟,你看你大哥這病如何能快一點的好起來?下一步怎麼辦呀?”
周風這才意識到,一籮筐的好話,也可能有這個意思,兩個字:治病。
“你能不能再用你那一手給你哥治一治?”
周風就是心軟,“等晚上吧,晚上我過來。你先把他安排好,咱們再來。”
吳悅薈過來了說:“周風哥哥,大哥說要見你。”
吳大個媳婦一見悅薈來到,趕緊上前說道:“悅薈妹妹,嫂子惹你生氣了。”
這女人知道,以後要想方便,需走夫人路線。成了總裁的夫人,這女子千萬不能得罪,也得罪不起。
“我生的哪門子氣,你隻要今後說話不那樣尖酸刻薄也就好了。”作為小姑子,吳悅薈說話沒大沒小。
親人們,看到了嗎。因為一個人的好酒,鬨得老婆受了多大的委屈,像作羅圈揖似的給人家道歉,換做你的老婆,你心疼不?反正狗屁作者眼窩子很淺,滿眼是淚。怎麼,你想試試?試試也有你哭的。
周風轉身進了病房,到了吳大個病床跟前。奶奶、張院長等已經退出了病房。吳大個伸了伸手,抓住了周風,周風向前靠了靠,兩人的手算是攥到了一起。吳大個一句話也沒有說,熱淚盈眶。一切都在淚水中了。
“大哥你不要多想,安心靜養,很快就會好起來的。”周風如此安慰吳大個。
周風轉身又對吳悅薈說道:“二哥呢?他回家時不是要見我嗎?有什麼事?”
“能有什麼事,無非就是大哥的事唄。”
吳大個媳婦向前說道:“你二哥也是對你大哥的恢複有些急躁,這兩天他就去喝點小酒,不知為何,到現在還沒回來?”
其實,奶奶早就安慰了吳大個一番,並和張院長又議論了一番如何治療。主治醫生也跟了過來,參與了探討。奶奶的意見還是很高超的,本身好像就是個醫生,張院長也是點頭稱是。
吳遜仁隻是不斷地說著“謝謝!”
母親抓住兒子的手,什麼話也不說,就是一個勁不住地哭。
奶奶對悅薈說道:“閨女,勸勸你娘,哭的時間不短了,注意身體也是很要緊的。”
“院長,你去忙吧,耽誤了你一下午的時間,不好意思啊。”
“奶奶說哪裡話,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張院長說道。
天色將晚,吳婉熙考慮到,經過檢查,既然沒有大礙,確定還是明天回去治療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