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風真的在省城待了五天,其中接了兩次薑道成的電話,還接了一次溫不熱的電話。不知道這小子是從哪裡弄到的電話號碼。
周風要回到湖海,奶奶卻要將悅薈留下來住幾天。一老一少,有了緣法,話還沒說夠。周風對於奶奶,是孝心一片,言聽計從。
悅薈雖想著和周風同時回去,但是奶奶的盛情,不能否了。就這樣,悅薈留在了省城,周風隻身來到湖海。
為了辦事方便,本來周風想將省城的一輛寶馬留給悅薈,但是悅薈還是把帶來的比亞迪留了下來。因為這輛車,悅薈與其有了感情,車也好開,所以,她並不願換車。
而周風所說的寶馬車輛,第一次去兩姓莊時,並沒有將這車帶著,而是搭乘長途車而去。
周風哪裡也沒有去,直接就到了小餐館,似乎小餐館成了周風的家。其實周風最心急的是這裡給自己打了兩次電話,肯定是有要事相告。
周風對著薑道成說道:“你是否也把李四叫過來,看看有什麼進展?”
“李四期間來了一次,不過隻待了一天,就回去了,現在估計還在華陽。”薑道成將李四的行程如實告訴了周風。
薑道成把這幾天所得到的情況,簡單說了一說,並對這些情況梳理了一下,也就是力求去偽存真,取其緊要。
周風對於薑道成,雖然說是接觸時間還不能算長,但是經過交往,感情逐漸加深,進一步認為是個可依靠之人。
所以這段時間,從不隱瞞自己的事情以及自己的想法,把薑道成當成了可商量對象。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有事不決就問薑道成。
於是,周風對薑道成說道:“大哥,我總感覺得哪裡還是做得可能有些不對,你說呢?”
“哪裡不對,你說說看。”
“我認為這些信息有些碎片化,難以彙總。”
“我也有此種感覺,不過不要緊,這才是剛剛開始。我們可以調整調查方向,哪裡缺失,我們補上。”
“我的意思明天我就到我的外祖父家走一趟。周長工大哥對我講了他們家中的現實情況。這邊繼續由李四對刁三進行監視、詢問。”
“也行,從頭開始。穩紮穩打,一步一步地來。利用排除方法,把圈劃小。”薑道成說道。
第二天一早,周風就去了北莊子。按照周長工說的,一直走到南北大街最南頭,往西看到了一處黑漆大門,不用問,這裡就是外祖父家。直接往裡走去,開口叫道,“家裡有人嗎?”
周風一連叫了數聲,屋內沒有人的回答,家裡養的一條狗卻是一直狂吠。叫人心煩意躁。
周風等了很長一段時間,從房內走出來一位盲人,拉著拐杖,口齒不清,並且說話非常的緩慢。
不用說了,這就是三舅。俗話說,姑舅親,輩輩親,現在是親戚。但是,周風心裡想到,“隻要是當年他參與了放火,那就沒有親戚味了,就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為父母報仇,非把他殺了不可。”
周風向前一步,扶住了三舅,“我是周風,你的外甥。我回來了。”
三舅一聽,是外甥回來了,“啊”了一聲,也就“噎”了回去。並且臉上顯得非常的不自然。
周風不動聲色,扶住三舅回到屋裡,坐到椅子之上。
三舅問道:“這些年來你都在哪裡?也沒有任何的信息。”
“當年失火之後,沒有幾個月,我的奶奶也病故去世,是一位好心的孫奶奶將我收留。然後,送我去學藝,一直學了十五年之多。學藝期間,奶奶送米送麵送費用,把我養大。家中遭此大禍,所以,我也就沒回來過。”
“這些年你在外也不容易,肯定是吃了不少苦。”三舅聽了周風所說,生出憐憫之心,向前抓住了周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