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風停下車來,四周看了一看,一片原野,長滿了莊稼。沒了路燈,漆黑一團。單人步行,走在路上,頗有一些瘮人。前幾天在去華陽之時,好像曾路過這一地方。周風轉身看了一看,果然就是此地。
當時李四就在車上說過,此處前前後後,曾槍斃過四人。莫說地方不好,自然聲名遠播。這裡似乎成了法場之代名詞。
周風想到,不能在這個地方審問,已是深夜,近了怕鬼,遠了怕水,當地人多懼怕這一地方,時間晚了,很少有人到此,但是,此處是一交通要道,時不時有車輛通過。多有不便。
周風想了想,有一個理想的地方,那就是森林公園。打定主意,周風就把車開到了那邊。
來到森林公園的最後之處,這裡安靜極了。
周風把車停下,拉下車上這人。
心中想到,不管這人是不是刁家的人,但是有一點不容置疑,他就是專門來此地為刁家辦事的。極有可能就是為的當年縱火之事而來。
周風將這人扔到地上,不輕不重,向那人臉上打了兩下。這人似乎是越打越清醒了,剛剛還是昏昏欲睡,打過之後抬起頭來。到了這時,周風心中似乎有了輕鬆之感。
“說一說,你是從哪裡來的,來湖海的主要目的是乾什麼的?如實說來。不然後果由你自負。”周風說道。
隻見這人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周風一看,還沒有從嘴裡扯出那毛巾來。怪不得說不出話來。
周風向前扯出毛巾,又重複了一句,“我再說一遍,你是從哪裡來的,來湖海的主要目的是乾什麼的?如實說來。”
這人還是吞吞吐吐,看來,無非就是一個目的,不想說。
周風見狀,上去就是一個雲手,不由得加重了力道,打的這人眼裡好像冒出來了金星,人也是不打不記,先來一個下馬威。這人就老實了。
這人在周風跟前,矮了一大截子,心裡自怯。何況這一耳光子,打得是更怯了。
不過心裡怯歸怯,作為一個男人,嘴上的功夫還是要硬的。“你這個人乾什麼打我?”
“你沒看過戲嗎?縣太爺問案子,先打三十大板再說。”說著,又是一下子對著胸口打了過去。緊接著說道:“你說不說?不說不要後悔。”
“你這人好不講道理。”還是嘴硬。
“我問你,你叫什麼名字?”
這人想到,看來不說是不行了,彆真的死在這裡。保命要緊,於是,“我說,我說。”
周風看起來很急,也很凶,說道:“有半點假話,明年的今天,就來這裡過你的周年。”
“我姓郜,叫郜達。”
“家住哪裡?”
“家住華陽。”
“為什麼用刁姓登記?”
原來計劃刁家老二前來,不知臨時有何事來不了啦,有我代替他們前來。”
“你與刁家是何關係,照實說來。”
“我本是刁家的女婿。刁家老二是我的大舅哥。刁三就是我的老丈人。”
“那刁三現在哪裡?”
“不知什麼原因,我那老丈人現在不在華陽,而去了另一個地方。”
“去了哪個地方?”
“具體的地方我還不清楚。不過我知道這老東西是在一個禮拜之前走的。這個老東西重男輕女,對我的妻子一點也不疼愛。家中的財富除了他帶走的,大都分給了兩個兒子,卻沒有給我們一點。”
“你的妻子知不知道你的老丈人去了哪裡?”
“我不知道。老婆不待見我,仨月五個月到不一塊,不讓我碰。”
周風一看,“這真是廢柴。你給她打電話,讓她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