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郜達看到周風正在對李四所學的套路進行調理,簡直看得有些傻了眼。心中想到,薑叔有言在先,說是讓我今後拜在周風跟前,練武習藝,以保自身。今日一見,果然這師父年輕有為,身手不凡。
也是這郜達長期受製於人,急需想要挺直腰杆,學藝心情迫切。想到選日何如撞日,不如就在此時,磕頭拜師,做成既成事實,免得夜長夢多。
於是,也來不及征得薑叔意見,向前一個頭就磕到了地下,口口聲聲說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郜達一拜。徒兒甘願隨師父學藝終身,永不離棄。”
說這郜達年紀與李四相比,自然要是小了不少。小有小的好處,正是由於占了這個“小”字,說話辦事自然就隨便了許多。李四在拜師時,經受了不少麻煩,最終才成功如願。
當時周風正在與李四說拳,沒想到郜達竟來了這一手。全然沒有思想準備。
薑道成一看,這事搞得有些唐突。急忙向前拉起郜達,說道:“拜師可以,但也要找個主事,寫好拜帖,選個吉日良辰,何必如此盲目?”事已至此,薑道成也不知如何辦好。
於是安排郜達,你去後廚給我端盆水來,我要洗把臉說話。
這時,薑道成對著周風說道:“你看怎麼處理?”
周風說道:“我在師父麵前有言在先,我不收徒。一個李四即已違背師命,踐踏諾言,再來一個,還不是明知故犯?如何向師父交代?”
“當初我許下郜達拜你為師,也是想到有利於你那有關失火之事的順利辦理,你也在場。這事還沒有辦,你又感到有些為難,你看如何辦吧。”薑道成將此事推給了周風。
周風轉了一個圈子,這也是周風的一個特點,有事了就會轉圈子。說道:“還能怎麼辦?我聽哥的唄。”周風有一個長處,很少薄了薑道成的麵子。
薑道成聽到周風這一句話,說道:”你不用作難,到時候我跟你去你師父處一趟,言說都是我的責任。也許你的師父也就不會責怪於你。“
周風心裡想到,“到那個時候,你能不能見到我師父,我師父想不想見你,還在兩可。彆在這裡自吹自擂,抬高自己啦。”當然了,人有臉,樹有皮,臉麵值千金。薑道成又是大哥,這話隻能在心裡說道,不能對外聲言,保密還是要做好的。
郜達端著一盆清水來到薑道成麵前,恭恭敬敬放下,站到一邊。
薑道成叫了一聲“李四”,說道:“你去後廚,對後廚說清楚,做一桌拜師宴,郜達拜師所用。”
郜達聽到此話,高興得不知如何是好,一句話,反正高興極了。重新走到薑叔麵前,深深地對著薑叔,鞠了一躬。
李四很快回來,今天有的飯吃了,說道:“把那幾桌打發過之後,馬上就上菜。”
薑道成說道:“你再去一趟,給他們說,叫他們什麼時候上菜聽安排。”
李四隻得再跑一趟。
薑道成說道:“李四,上次你的那張拜師帖是在哪裡寫的,你還知道麼?”
“薑叔,我知道。”李四回答。
“你帶著郜達,也去寫一張拜師帖。上次怎麼寫,這次也就怎麼寫了。注意,要快。寫好就來。”
李四是個急性子,這郜達性格也不慢,二人來到老地方,寫了一張帖。其實寫帖沒有磨墨的時間長,李四磨墨磨出了大汗。那位寫帖的先生說了,一般寫帖要用好墨,這樣存放的時間才長。
等得二人回來,拜師儀式已經準備完畢。薑道成喊了一聲,“拜師儀式現在開始——。”磕了頭,受了禮,整個拜師儀式也就結束了。禮節的東西誰都懂,無需再說,說是自找麻煩。郜達要想習武,有了老師。周風又增加一徒弟。
這拜師儀式結束之後,周風說道:“我這當師父的有點不合格,以後我將在省城呆的時間比較長,而有時間有事情才回來湖海。李四你把自己這幾天所學的基本功先給郜達說說。叫他熟悉熟悉情況。然後再慢慢學起。”
周風除說了上麵那些話,還就門規門戒等事項又對郜達說了一遍。並且要求牢記在心。不得有違。郜達也是一一承諾。並定了一個事項,以後學藝就在這小餐館進行。
拜師宴開始了。這一場宴會算是郜達的。郜達沒帶多少錢,李四要付上餐費,薑道成不讓。“你們隻要還能記住我這個老頭子,所有的餐費都由我承擔了。而且,隻要這個餐館還營業,這裡永遠都是你們的家。”
真是世界大了,什麼奇事都有。李四拉了拉郜達,拉到一邊說道;“你是個孤兒,我也是孤身一人。薑叔對我們怎麼樣,不用再說了,有事想給你商量一下。”
郜達說道:“你是我的大師兄,我聽你的,你想說什麼就請說了。”
李四繼續說道:“巧的是他也沒有一個正經的家。我就想親上加親,不如認到他的跟前,叫他做我們的義父。學藝,我們是一個師父。回家,我們是一個父親。這有何不好?正是我們一個師父,所以我才跟你商量,你的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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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郜達想到自己,事到如今,所謂媳婦是過不成了,今後就是孤身一人。薑道成這個人,郜達早就看到眼裡,記在心裡,反複思考,家有一老,人有一寶。早有此意。隻是礙於還沒有把傷養好,不好意思開口。現在李四說了出來,正好有個台階上了。
於是郜達就對李四說道:“我就說了你是我的師兄,就是我的大哥,我聽你的,你說咋辦就咋辦吧。”
隻見李四把師父叫了過來,如此如此,這般這般,把二人的意思告訴了師父。周風笑道:“巧上他爹碰見巧上他娘,這真是巧上有巧了。薑道成一下有了兩個兒子,兩個兒子夥著一個師父,沒用抱,沒用養,這得省多大的事啊。
周風見此說道:“你們都是成年人了,具有獨立思考的能力,還是你們自己考慮當家,我不乾涉,沒有意見。”
李四聽師父如此說到,拉了拉郜達,看了看師父,走到薑道成麵前。
李四說道:“薑叔,郜達兄弟雖說有一個家,其實那不叫家。以後更是不叫家了。我原來有個媳婦,卻跟彆人跑了,當然這跑也怨我自己,光想用外邊的,省家裡的。結果家裡的被人端了,現在也是孤身一人。我們兩人商量了一下,確定認到你的跟前,你就是我們的義父。”
薑道成正在疑惑這兩人有什麼私密之事,竟拉起了背場說話,原來還有這事?
於是這薑道成說道:“這事似有不妥,我乃已老邁之軀,豈能麻煩你們兩個?外人知道了,得說我不地道,占了年輕人的便宜。”
李四一聽立即說道:“哪個人敢如此說,我自去找他。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何須他人多管閒事?”
郜達說道:“我們商量好了,活著我們養你,過世我們披麻戴孝,養老送終。不給義父招任何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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