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到探視時間之前,周風與陸總家人聊了起來。無非本意是拉近一些關係,彼此之間也好交流。就於是問道:“兄弟,咱們第一次見麵,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隻見陸總的兒子說道:“我自幼嬌生慣養,有個名字叫做‘陸兒’。及至長大了,也被人稱為陸兒。你就叫我陸兒好了。”周風說道:“這個名字也很不錯,叫起來很是親切。”
重症監護室就像班房,其實比班房還有過之而無不及。坐了班房,也就是挨上三、五十大棍,打得個皮開肉綻,不勝哀嚎。但不用明碼標價的收取銀子。
而到了這裡人就像死了一樣,不用夾棍,也不知哀嚎。而且大把的收著治療費用,費用高得離譜。到了這個時候,人才是最無奈。不用講價,也沒人講價,就妥妥的去交錢。
探視時間結束,周風與陸兒隻得出了病房。
陸兒心裡一直打鼓。這周風進病房前,並沒有要說給父親紮針治病,而進去病房之後,商量也沒商量。就火急火燎的給父親治療了起來。
其實對於周風的治療,陸兒並不放心,心裡沒底。早知道周風要給父親治病,怎麼也得叫過母親,商量一下。這麼一針紮了下去,父親沒了希望。這做兒子的既對不起父親,也對不起母親。
這兒子懊悔不已,隻是礙於是總裁,就沒好意思阻止。後悔當時問一問如何實施治療也好啊。到了這時,一切後悔都晚了。
其實,周風也是有思想準備,但是並沒有說出來。一是要看看陸總現在是個什麼樣子,還有沒有治療的機會?二是破褲子先伸腿,勢必引起陸夫人的一片心慌。三是沒有時間商量,再商量一番,探視時間也就到了。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陸兒雖然是一邊陪著周風出了監護室,一邊卻是心裡想到,父親也算是一個知名人物。假如父親就此沒了生命,決不能算完,要為父親討回一個公道。隻是到那時周總就不是周總了。
最不及的無非就是對簿公堂,甚至心裡就把狀詞已經想得好了。這人大學是學的法律,寫訴狀不用聘請律師。
周風來到陸夫人這邊。本來陸夫人可以去看一下陸總的,但是受探視人數限製,陸夫人沒有探視牌,隻有在外邊等著,就似一嘴吃了二十五個小老鼠,百爪撓心。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陸夫人定了定神,說了一句,“周總回來了。”
“陸嬸,陸總這次確實是病情不輕。不過請你放心,陸總已經轉危為安。很快時間,估計今天下午、最遲也就明天上午就會轉入普通病房。我觀察他一個眼神,情況好轉。
周風給悅薈打了一個電話。然後對著陸夫人說道:“有我這位兄弟在這裡應付,你也可以回家休息一會,再來替他。”陸夫人就像沒了頭魂,哪裡敢離開這個地方。
這車一會就來了。周風說道:“陸嬸、兄弟,還有什麼事嗎?治療費用帶夠了嗎?”
說著,周風從兜裡掏出一個卡,遞給陸嬸。陸嬸連聲說道,“錢是都帶夠了,叫你操心了。多謝。不能要你的錢。”
周風說道:“一切以治病為第一,何須分你的我的?”
陸夫人說道:“等花的多了再說,這個卡還是你拿走。”
“那我就走了。等陸總醒來,要隨即告訴於我。”
周風走後,陸兒就把周風在監護室內如何用針紮了百會穴位等治療過程向母親說了一遍。並將自己的疑惑也對母親說了。
“這腦出血本應是輕者打針輸液,重者開顱取出血塊。怎麼還有紮針就行的?還沒聽說,沒見過。”陸兒說道。
陸夫人說道:“周風雖然年輕,但作為總裁,他應當知道是非輕重,沒有必要在這方麵兒戲。先不要有什麼疑惑,還是看看結果再說。”
“也隻有這樣了。”陸兒說道。
陸夫人又說道:“周風到現在也沒有吃上中午飯,我們怎麼迷糊到這個地步呢?也是家中有病人,心裡慌了神。弄得個顛三倒四,不知怎麼應付了。”
“母親,你不要多想了,反正都過去了。周總也不會怪罪我們。你還是找個地方休息一下,養養神,這都快一天一夜了,沒有好好休息。”
周風到家,見了奶奶,將陸總的病情說了一說。並把自己紮針的情況也對奶奶說了。
悅薈過來說道:“周風哥哥,你還沒吃飯吧?”
“我哪裡還有時間吃飯?先是陪著陸夫人,對她進行安慰。後來就到了探視時間,我就急忙進去給陸總實施治療了。”
“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去。”
“時間已到了這個時候,還吃什麼飯啊?晚上一塊吧。”
“能行嗎?”悅薈問道。
“怎麼不行的?想當年在噬魂山習練輕功之時,我辟穀七天,僅僅是靠清水維持,實在不行了,就啃上一點野果應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