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一個普通的交通事故,經過現場勘查,引起了警察的高度警惕。事故定位是一場故意撞車,是一場謀殺。
也許這撞車司機不肇事逃逆,還能蒙混過關。但是,有一條亙古不變的道理,就是做賊的從來都是心虛。這司機已經做好了撞車死亡的準備,但是求生的欲望也是不小。
本來已經做好了對準對方的車輛,一頭撞去,是死是活聽天由命。誰知悅薈腦子忽的一機靈,方向盤向外打去,這就錯失了撞車成功的機會。隻聽“嘭”的一聲,撞到了車的後半部。
撞車一次,沒有成功,不達目的,一切落空。這司機來時信誓旦旦,如不成功,以死來見。本想再撞一次,可是路上車輛擁堵,難以再撞。撞不了車,也難逃走。
此時,這司機求生的欲望,戰勝了死亡。好死不如賴活。事大事小,跟前就了。還是撒丫子吧。
正往前快速行駛,忽然看見前麵有一監控,心中想到,絕不能拍了監控。為躲這個監控,慌不擇路,拐彎就進了小胡同,誰知這胡同是個死胡同,走到儘頭,沒有路了。
到這個時候,已經構成了肇事逃逆。於是也顧不上關上車門,就下車而逃。
在警察處理完現場之後,周風並沒有立即回去,這輛車不會就這樣放到這裡,這亡命之徒一定是躲在一邊觀察,待警察走後,他一定要想法把車開走。
周風給奶奶打了個電話,讓他們先吃飯,自己和悅薈在外麵吃,不回去了。
奶奶還有些納悶,“這小子是不是有什麼不對我講?問了周風為什麼?”周風對奶奶說,沒有什麼,請放心吧。也就掛了電話。
周風要悅薈到外邊去,免得在此嚇跑目標。
看了看這兩邊,都是大門緊鎖,像是長期沒有人來過。
於是周風找了個僻靜之地躲了起來。他要看看這個家夥什麼時候露麵,前來開車。估計停不多大的會兒,晚了警察就把車開走了。肇事司機也一定懂得這個。
果然不出周風所料,隻見對麵來了一人,左瞅瞅,右看看,一臉高度警惕的樣子,向這邊走來。
來到近前,周風一看,有些麵熟,似曾相識,隻是不知在什麼地方見過。心裡想到,這人不用說,就是湖海之人。他是前來開車?看車?還是想探聽什麼?
這人看了看四周無人,膽子也就大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就到了車前。拉開車門就坐了上去,他要找找車鑰匙。
一看鑰匙不在,就知道是被警察拿走了。於是解下腰帶,這裡還有一把備用鑰匙。
周風一看,就是這人確定無疑。閃身就上了車,一把掐住了這人的脖子。說道:“好大的膽,竟敢前來偷車。你是乾什麼的?不說這就叫你回姥姥家去。”
這人回頭往上一看,頓時蔫了,趴下就是磕頭如搗蒜。連說:“周爺饒命。”
“你是乾什麼的?家是何方,名字叫啥?若有半點虛假,這就把你的脖子擰了下來喂狗,身首分家。”
“周爺息怒,我叫張貴,我們曾經見過,你也曾饒過我的小命。隻是您貴人多忘事,我可記得清楚著呢。也曾對你說過,有用著小人的時候,一定效力。”
“請講你是乾什麼來著?”
“我受雇於人,前來省城做一單買賣。沒成想,沒有成功,我得把這車趕快開到一邊,隱藏起來。”
“那你受雇何人,得了多少好處?”
“這人是誰,周爺說實話,我也不知。隻是有幾個人在說話之中,叫了幾聲古哥,還提什麼醫院病房之類。周爺,這都是小人偷偷聽到,也不知道什麼意思。其他實在不知。”
“給了你多少酬金?”
“給了我三十萬元,有言在先,如果被車撞死,一筆勾銷,兩不相見。傷而不死,再賠醫療費。想這沒傷沒死沒成功,回去之後還不知怎麼說的?”
”知不知道今天你撞得人是誰?“
“小人不知,還有一人,我沒見過,他在彆處,對我指揮,鎖定目標,叫我去去撞。”
“這人在哪?”
“我也不知。”
這張貴又說道:“周爺,您饒我不死,回家之後,這三十萬元,我給您送去。今後,您如有事,小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周風說道:“說這些,我不願意聽。你就不能學好?儘乾這些偷雞摸狗的勾當?”
“我也是沒有法子,上有老,下有小,五六張嘴,都給我要著吃,想掙錢沒有技術。隻能這樣混了。就這一次,給我三十萬,也夠一家子人吃幾年的了,不用再做難了。”
“弄不好,這不一次就要了命嗎?”
“周爺,想我此等人,多活一年少活一年亦不過如此,沒有什麼可留戀的。如果再有來世,打死我也不做人了,做人太難。”
“周風說道:”話不要多說了,跟我走一趟,前去警察所做個筆錄。”
張貴一聽要去警察所,頓時兩腿一酸,篩起糠來,走不動了。